“说的都什么跟什么?”韩世文一脸懵,却也松开了手。又是孩子,又是老人,又是归属问题,搞得跟他们来是认女儿似的。
由玉琉璃带着来到了房门口。
玉琉璃还不忘提醒顾婷道“那丫头跟我刚出世时长得简直一模一样,我不是说相貌,而是神韵,一点区别都没有,看到她我就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我没敢抱她,你等会试试。”
“不是,你到底想表达什么?”顾婷犹疑间,房门自动打开。开门的是白凤,看到顾婷,又看到站在两女身后的韩世文,先是一喜,继而红了眼眶。
大半年不见,老人家念叨的很,心里憋着一肚子委屈要对儿子说。
“妈,身体可还好?”再见仿若隔世,主动上前拥住老人,给了一个游子归家拜母的拥抱。
“不好呢,你都不知道这半年妈是怎么熬过来的,来了我这心里才有了着落,世文,你姐她离婚,连着你爸都要瞒着你。”老人家就抱着儿子,心里越发难受,手不轻不重的捶着儿子的背,声音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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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韩世文,就连在旁的顾婷和玉琉璃,以及想拦着她不让她说话的王丽也是心头一酸的揉了揉鼻子。
“没事啊,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受了委屈儿子帮你找回来,别哭了。”韩世文伸手轻拍着老人的背安慰道。
“嗯!”老人重重的点了点头,年轻时候她也是风华正茂,书生意气,但人不容不服老,上了年纪,当力不从心的时候能够依靠的便是自己的孩子。
人老如顽童,长辈的心理和年龄成反比,年龄越大心理越小,从被依赖向着依赖子女的心态转变。
而白凤老两口从事教育事业一辈子,因工作和政策就要了一个女儿,打从韩世文被王丽带着回了一次家,就喜欢上了,后来也随着接触的时间越来越多,慢慢的也就当成了半个儿子看待。
吃的用的没少给买,为了他的成绩也费了不少的心。一晃十几年过去了,也就本能的把韩世文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
每逢节假日,韩世文基本上是先去凤县探望两个长辈再回家。因为王丽父亲是九代单传,老家也没什么亲戚,一般逢年过节的也都是在任教地国家给的住宅过年,韩世文几乎是无论工作多忙都会年二十五准时赶到凤县陪着他们一家过到年三十回家,初七回京都。
至于韩世文的工作唯一知情的就王丽自己,连带着家里都没有告诉。
王丽也问过原因,韩世文笑道“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钱够家里用的,不愁吃不愁穿平平淡淡的挺好。”
“姐,我现在要是给家里讲了,并不是好事,我在等,等着世辰能够独当一面,等着我的兄弟姐妹们尝尽酸甜苦辣,有足够耐性接受属于他们的一份责任。兴许很难,或许没一个能够胜任的,但是宁缺毋滥,没有这份能力给了他们反而是害了他们。”
“你考虑的很周到。”王丽会心笑道。所谓创业难守业更难。
“有什么事回家再说,把房间退了吧。”韩世文的眼睛有点红,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他没问别的,来时再多的忧虑,当抱着老人的一刻,仿佛什么都不重要了。
短短半年不见,双鬓已然斑白,虽然有染发,但发根点点银芒却是如此刺眼,沧桑面孔平添的几条抬头纹证明着岁月不饶人,记忆里对他既严厉又慈爱的长辈已经需要人照顾关怀。
王丽由始至终都没有吱声,即便再有主见,但终究还是女人,在家里时和在外面对待韩世文的态度截然不同。
干儿子半个儿子,韩世文在家里对二老的好近乎亲子,她身为女儿家,出于潜意识的在家事上多数选择听从。
尤其是当着父母的面,韩世文说什么她从不反驳,毕竟女儿再孝顺,也有鞭长莫及的时候,能给他们养老送终的寻根究底还是儿子。
“什么感觉!?是不是很憋屈?我刚才都差一点哭了……”玉琉璃看着一脸惊骇的顾婷心中唏嘘不已的道。
看着跑到白凤身后,只露出头望着韩世文却又不敢上前的小女孩,顾婷和玉琉璃只觉得心头酸酸的,那种想亲近却又胆怯的神情仿佛一把刀在割着心一般。
“到底是什么情况……”顾婷不禁有点慌神,她也同样没见过白凤,可白凤给她的感觉就如同自己的亲妈站在自己面前一样,看着她伤心难过她也跟着难过。
“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你们了吧?我看着雯雯总是会想着抱抱她,可是我不敢,要不你去试试。”玉琉璃怂恿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