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萧歌独自一人走在一条小路上,脸色阴翳。
此刻的他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副受伤的样子。
月光如水,洒在狭窄而崎岖的小路上,路边的草丛里不时传来虫鸣声,更增添了几分静谧与诡异。
小路的尽头是一座阴森的建筑,那里是玄黄山的水牢,用来关押重犯的。
萧歌脚步走向水牢门口,守卫见到他,刚要阻拦,他便拿出一块令牌。
两名守卫立刻噤声,欠身行礼。
“开门,我要进去。”
守卫听完,连忙打开沉重的牢门。
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萧歌却丝毫不在意,径直走了进去。
他却没有发现,一抹黑影跟在他的身后一起进了水牢。
水牢里阴暗潮湿,墙壁上挂着的火把闪烁着昏暗的光,勉强照亮着脚下的台阶。
这里既然称做水牢,自然与其他牢房不同。
水牢的牢房好似一个又一个巨大的蓄水池,犯人被锁链锁住四肢,泡在特制的水中。
一身修为都被完全禁锢,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沿着湿漉漉的台阶往下,萧歌来到了一间牢房上方,然后施法设置了一个结界将牢房笼罩。
透过那粗重的栅栏,隐隐约约能够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在其中挣扎扭动。
萧歌眼神冷漠地盯着里面的人影,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仿佛在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真是没想到啊,大师兄,你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牢房里的邓鹰翔听到萧歌的声音,费力地抬起头,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向牢房外的萧歌。
萧歌的话语中满是嘲讽与得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玄黄山大弟子去哪儿了?这里怎么有一只丧家犬啊?”
邓鹰翔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恨不得将萧歌生吞活剥。
“萧歌,你果然是魔道妖人!只怪我心软,没能在发现异常的时候将你斩杀,如今落得个如此下场,怨不得别人。”
邓鹰翔用尽全身力气怒吼,声音却因为虚弱而显得有些沙哑。
“可怜我玄黄山上下被你骗的团团转,若我能侥幸不死,定将你挫骨扬灰。”
萧歌却丝毫不在意邓鹰翔的咒骂,他双手抱胸,悠然自得。
“大师兄,这只能怪你太天真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而你,不过是我踏上巅峰的一块垫脚石罢了。”
萧歌的表情逐渐扭曲。
“不止是你,还有你的好师父叶清瑶和那些师妹们,他们终将成为我魔界降临下的一具枯骨。”
萧歌咬牙切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深深的怨恨与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