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李怀德嗤笑一声,“你个小崽子能有多少钱。再说,现在是有钱就能办事的时候?你当是前朝?”
李怀德从皮包里抽出张纸,放在小石桌上:“签了吧!”
江夏拿起一看:“借款协议?”
啥玩意?狗日的李副厂长要放印子钱了?
继续看下去:“兹,借款人李怀德向债务人江夏借款1000元整。期限一个月,以南锣鼓巷66号偏院为抵押物。”
小主,
“如未按时还款,南锣鼓巷66号偏院归债务人所有。”
下方李怀德已经签好了名字,日期则是两个月以前。
这啥玩意?
见江夏一脸不解,李怀德反而在躺椅上悠然的晃了起来。
“小崽子,不懂了吧。这个社会,你要学的还多!”
“签了吧,签完赶紧去街道办,回去还有事等着你。杨佑宁那个二愣子说不定正在拍桌子那!”
江夏有些迟疑,怕这玩意又是李怀德挖的坑,有心想回去请教下师娘再说。
李怀德见着江夏踌躇的模样,干脆从怀里掏出盒印泥,抓过江夏的手就按了上去。
“个大小伙,墨叽啥。就凭你手上的东西,哪个敢糊弄你!”
江夏还待挣扎,但木已成舟,只能悻悻的甩了甩手:
“还说不算计,正常人谁整天带盒印泥在身上!”
李怀德不屑的把那个盒子的盖子亮给江夏看:玉堂春!
“莳花馆小春花的独家胭脂,现在可不好寻。当年有个开武馆的,想要品品这胭脂,那可是陪了一座大院的钱。”
说完,把那小木盒装进胸口,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走了,过了户,也断了念想。”
一股颓然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两人沉默着出了门。
“江夏!”
“诶?”
“身上有锁没?”
“……要不您弄点铁块来,我给您现锉一个?咋?您能把它弄开,就不兴把它弄锁上!”
“正经人弄开了锁,谁还会关!”
……
好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