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接过钱,把借的钱还完,对着沈从之磕头。
这次沈从之没拒绝,这是礼仪。
如果不是还需要那帮人帮忙下葬,刚才他直接就怼他们了,哪有在人家白事上要账的,也就是欺负这兄弟俩在无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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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棺材的时候,因为两扇门太小,把门和门框也拆了,勉强抬了出去。
下葬的时候,两兄弟哭声就没止过,想到以后世上再无长辈,只剩自己兄弟俩,更是哭的死去活来。
沈从之眼泪也是不停的掉,怨恨命运对这两兄弟的不公。
葬礼结束,把周围帮忙的邻居送走之后,沈从之和他们两人,默不作声的拿起扫把开始打扫满地狼藉。
打扫完,三人坐在院子里。
“你们哥俩以后有什么打算?”
杨家森先开口,声音沙哑,“沈哥,体校我就不去了,我外出打工,供家林上。”
杨家林一听,立刻抬头道,“哥,你天赋比我高,我不上了,我去打工,供你上。”
两兄弟争来争去,沈从之鼻子一酸,强压下情绪。
“行了,你俩也别这样那样了,你俩都上,钱我出。”
说完从两个口袋掏出五万块钱,“一人两万,剩下一万,以备不时之需。”
杨家森急忙道,“不用,沈哥,真的,我弟弟一个人上就好了。”
沈从之眼神坚定,“给你们就拿着,不需要你们还,就当我随的礼钱,为了奶奶,你们也要努力,也要争气。”
杨家森默不作声接过钱,咚的跪下,冲着沈从之就磕头,沈从之避不及,急忙把他扶起。
“以后不准这样,我们年龄差不多,叫声哥就算客气了。”
杨家森流着泪,看着沈从之,“哥,以后你就是我俩亲哥,你家人就是我们家人,你就当我们高攀了吧。”
沈从之擦了擦鼻子,“说的什么话,一家人就是了,高攀什么,都是农村人。”
“还有,钱不够及时和我说,你们也知道咱家啥情况,钱的事不用担心。”
兄弟俩点点头,“够的,哥,以后我们比赛多了,还有奖金,不够了肯定会开口的。”
沈从之有点疑问道,“我记得你俩一个好像跳高,一个跳远,是吗?”
杨家森指了指自己,“我是跳高运动员,我弟是跳远运动员。”
就在三人聊天的时候,几声嘎吱的声音传来,顺着声音看去,用来顶门梁的两根木棍开始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