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山场子也是一个十分邪门的地方,因为死的人太多了,每个人死之前都心存不甘,更何况是客死他乡的汉子,死后还没人祭祀,那都是纯纯的怨鬼。
虽说道士有点本领,可好虎还架不住一群狼呢,更何况一个小老头加一个毛孩子。
两天后,我们误打误撞找到了一个山场子。
这个山场子前后两排房子,一排大概十来间,外面是木桩子拼成的围挡,中间还有个十来米高的了望台,看木头的腐蚀程度,估计得有个百十来年没人住了,一人来粗的木桩子都成豆腐渣了,一碰就碎。
道士看了一眼,吩咐我找找坟包。
我哪敢单独行动,只是寸步不离的跟着道士。
其实也找不到坟包,百十来年了,啥坟都得变成平地。
再说个恶心的,木桩子能挡得住虎豹豺狼,可乱葬岗子没有木桩子呀,不少尸体都是刚下葬就被野兽刨出去分食了。
我不知道原来有没有坟包墓碑,反正现在是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了,道士只能绕着山场子一圈一圈地找。
“你们是什么人。”不远处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我妈呀一声抱住了老道士,道士也吓了一跳,循声望出,只见两个黑窟窿——双筒猎枪。
猎枪后面是一个长相严肃的老头,花白的头发好像冬日里落了霜的枯草,根根长发随风飘动,整张脸也时隐时现,但还是难以掩盖脸上那道长长的黑疤,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了下巴,他身穿无袖羊皮袄,下面是兽皮裤子和鹿皮靴。
道士反客为主道:“你是什么人?”
老人双手持枪又向前了一步道:“赶紧滚。”
道士哼笑一声:“你是什么人?护林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