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娶了师娘,马师傅也不唱十八摸了,开始唱《王二姐思夫》了,“八月呀秋风啊冷飕飕哇,王二姐坐北楼哇好不自由,哇哎哎咳呀,我二哥南京啊去科考,一去六年没回头......”
毛驴脖子上的红绳铃铛响彻寂静的山谷,车上一老一少悠闲地坐在驴车上,马师傅偶尔唱上一段二人转,挺有意境的。
唱着唱着,马师傅突然不唱了,他很认真地看着我道:“爷们,和你商量个事。”
“我想要个弟弟。”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滚王八犊子,来年我想送你上学呢,我和村长商量一下,你从四年级开始上,学学习。”
“我不上,那玩意我看不明白,糊了八度的,学不明白。”
“不上学能行吗?时代变了,找出马仙的少了,你又是半路出家,不如上个学,以后上个技校,学门手艺。”
我诺诺道:“我就想当出马仙,我还想娶胡小醉呢。”
马师傅笑道:“我是真没看错你这个神兽啊,这样,你该上学上学,我该教你教你。”
“不上,学不明白,咱也不是那块料。”
马师傅更是神兽,见和我说不明白,继续唱二人转,刚夸完他,又开始唱十八摸。
天天听这玩意,我上啥学能上明白?
到了三道沟,一切都是熟悉的味道,曾经的小伙伴对我做鬼脸,认识的大人和我打招呼“回来了,爷们。”
年前这段时间,找土地爷办事的人有点多,小庙里面放了不少好东西。
他妈的,许某人在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么多东西呢?
咋地,许某人克土地爷啊?
土地庙也换了住户。
哦,对了,原来村子里有俩守村人,一个是许某人,一个是二迷糊。
许某人天资聪颖,从小到大稳坐守村人的头把交椅。
这二迷糊有点说道,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