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脖子上的纱布已经被揭下来了,但伤到的声带难以复原,脖子上也留下来愈合的疤痕,她只能用粗糙的气声和无邪交谈。
不管别人听的难不难受,反正阿宁说的挺高兴的,她并不是因为嗓音就自卑的人,相反,用嗓音换命这个行为,对她而言是笔再划算不过的生意。
“哦,我也就是,得到了一些线索而已。”
无邪心里还记挂着刚才自己出声后,月初突然表现出来的不高兴,现在见月初重新高兴起来盯着窗户上的自己傻乐,才回过神来。
只不过再失神,关于他在疗养院里找到陈文锦日记本的事情是不可能和阿宁讲的,在这种情况下,阿宁越不清楚他的底牌,他才更好谈生意。
“看起来吴老板收获很大,不知道......”
“如果你真想知道........”
无邪一边分神应付着阿宁,一边忍不住三番四次的看向黑眼镜的腿。
黑眼镜坐在三人对面,准确的来讲是在张麒麟和无邪的对面,他懒散的伸着腿,几乎就要踩进对面二人的区域里,但又恰好的停在了他们还能忍受的范围内。
加上这人一年四季戴着个墨镜,所以谁也看不清他到底在看谁,仰头微笑着靠在座椅上,甚至不确定他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的。
无邪只能咬着牙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在下车的时候狠狠撞了下黑眼镜的膝盖,虽然他自己也挺疼的,但是心里很爽。
月初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下了车还不忘打量两个人的膝盖。
和暂时能强撑着的无邪不同,黑眼镜根本不需要推,哎呀一声,肩膀就靠上了月初的背。
“好痛啊,小三爷可真是练武的好苗子啊。”
黑眼镜的手搭在月初伞剑的剑柄上,头靠在月初的头上,这些日子的相处已经足够他试探出月初对亲密行为的接受程度。
这真不是他说,现在王胖子又不在,表现得再靠谱有什么用,难道要去和月初保二争一?谁家过日子天天和自己夫人针锋相对啊。
就月初这个笨脑瓜子,刚才在车上能做到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还敢盯着张麒麟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