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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香端着茶壶紧张地看着二人。
大风吹过雪,来日艳阳天。
杨暮客醒的时候已经是在路上,他睁眼看了看沉睡的姐姐。试着从暖榻上起来,疼。又躺下不动了。
外面赶车的玉香察觉了车厢里的动静,钻进来扶起杨暮客坐着。
杨暮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是个对襟小褂,道袍敞开着,下装竟然是个裙裳。这不是坤道的道衣吗。杨暮客皱眉看着玉香。
玉香抿嘴一笑,“婢子又没有乾道道袍,匆匆给您换了套坤道道袍。”
“师兄的秀袋里头我装了自己的道袍……”
玉香给杨暮客背后垫了一个软垫,继续说,“您的物件我可不敢动。再说纳物袋里的东西您自己晓得在哪,才能随意取用。我若是拿取,就要全倒出来看了才行。然后放回去您定觉得不趁手。待一会儿您自己换了衣裳便是。”
杨暮客眉毛已经拧在一起,他依稀记得昨儿晚上喊玉香将他弄到空地上。然后就疼晕了。
“昨晚上是不是有事儿?”
玉香点点头,这般那般,简约概括了下情况说与他听。
杨暮客思量一下,“兮合真人应是阳神真人,他自称晚辈。想必与那至今道人寿数接近。”
玉香自是不能接话,只是等着杨暮客后话。
想明白了这兮合来路,杨暮客继续问,“那真人说了些什么?”
玉香答,“兮合真人言说葵酉年乃多事之年。天地大改之始,多方动荡。前甲子之乱,于本甲子初显。紫明道长与迦楼罗真人东行若路遇刁难,切莫意气用事。”
杨暮客点点头,“想来这是兮合真人的客气话。”
玉香继续说,“正法教魂狱司掌印师祖准备丙子年季夏初九飞升。此青黄不接之时,恐有妖邪生乱。若不趁此时机,待兮合之师掌印后便又要等千年。”
杨暮客即刻问,“我那胎光可曾说了什么?”
玉香摇摇头,“道爷并未言语。”
杨暮客示意她继续。
“兮合真人说紫明道长如今已是名声初显,出了这方地界,好事寻衅者定然不绝。紫明道长要细细分辨。”说到这玉香卡住了。
杨暮客一看便知是自己那胎光说了什么。“有话直说。又非你自己的心思,你怕什么?”
玉香喘了口气,“道爷说您没有脚踢宗门的能耐,但是半夜泼污水的能耐不小。若是有人不开眼惹了您,您是睚眦必报的。然后您还问那兮合真人要他师祖飞升典礼的请柬。”说完了玉香小脸一红。
杨暮客琢磨一下,这婢子说得必然不是原话。至于原话多难听,那便不得而知,想来这婢子也不敢直说。“那兮合真人可有请柬给我?”
玉香终于憋不住,翻了个白眼,“道爷这话实数混账。合道真人飞升成仙乃是宗门要事,不涉大醮典仪。凡间渡劫危险重重,自是要寻僻静之地,宗门上下护其安危。或许飞升后仙界接引之时有些热闹。但凡间离了高人坐镇,更有别离之情。哪会宴请宾客……”
杨暮客恬不知耻地呵呵一笑,“我又不懂,问了就问了。”
但杨暮客此时马上明白了一个重要讯号,飞升是一件关键的事情。在合道真人飞升之前都是保密的,而兮合真人来这里通知他。这是在告诉他紫明,正法教魂狱司这一脉与你是关系紧要的。我家老头子要飞升了,家里事情太多,可能顾不得你。
通晓其中关隘,杨暮客示意玉香继续说。
“兮合真人言说当年归元真人留下一把法剑。因当年浊染之事因果不明,此剑成为证物收于魂狱司,如今仙界已经传信说归元之案结案。这把剑要还归元后辈。若紫明道长未出世则送往上清门山门。但紫明道长此时出世,便由兮合真人带来了解因果。”
杨暮客四下打量了一下,“那剑呢?”
“婢子也不甚明白。高门大修之法非婢子可知。兮合真人只是言说,剑藏于洞天。因缘相系自可相连,他已经将因果还给你。”
杨暮客嗤笑一声,当时看到那白衣道士现身之时他背后就背着一把长剑。难不成这长剑就是那把?
想着他学着兮合的样子往后一摸,背后是软垫没有任何空间。他一愣,竟真得摸到一把剑柄。同时脑子里还听见一句话。
“持剑者看两刃,若学艺不精则伤人伤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