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泽自然拱手说道:“学生领命。”
新科进士们看到状元郎随着裴晋离开,不由得艳羡不已。
有人忍不住发问说道:“傅状元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怎么会知道今日早朝的事情。”
吴瑜笙看着那人,先前在考场上的时候,他对此人颇有些印象,此人的衣衫褴褛,衣服都是打了补丁的,是明显的寒门之子。
而这个叫做孔正的人开口之后,还有其他人也面露疑惑,低声问道:“是啊,这任免之事怎会提前知道?”
“难道真的是直接从宫里头得到的消息?”
在迈入官场的时候,这些寒门之子天然就差了一些,就像是现在,他们还懵懂傅嘉泽为何会提前知道消息。
吴瑜笙缓缓说道:“在官员擢升之前是有迹可循,而傅状元是裴侍郎的弟子,只怕已经接触到了这些。”
吴瑜笙并没有多解释的意思,“以后为官了,许多事情就知晓了。”
吴瑜笙说完了之后,就没问继续问傅嘉泽的事情,不过不少人往他这边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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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嘉泽跟着裴晋去了户部。
翰林院最大的特点就是静,安安静静地修书,安安静静地编撰,就算是遇到了需要协同完成的事项,翰林们也会压低了声音说话,生怕打搅到了别人。
而户部则不同,来来往往的人,吵杂的声音,协同组成了户部衙门。
傅嘉泽听到了有人在说迦南的情况。
“怎能迦南城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说桥断了,就要给银子?现在国库如此紧张,怎能给他?让他自己想办法凑银子。”
“这哪儿凑得出来,迦南城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户部尚书拍了拍手,让纷杂的户部衙门停下,所有人过来见新上任的户部侍郎请安。
轮到了傅嘉泽,户部尚书清了清嗓子,“则是裴侍郎的爱徒。”
有机敏的笑着说道:“那今后只怕会时常见到傅状元了。”
傅嘉泽穿着的是新科状元的礼服,状元的翅帽多了三道金线,任谁都可以一眼看出他的身份。
户部尚书早已经知道傅嘉泽不会留在京中,此时说道:“只怕不然,好了,都去忙吧。”
户部尚书先带着新任侍郎去了整理出来的厢房,与翰林院相比,户部侍郎的厢房要大的多,还有一扇展开的屏风,屏风后有一张床,显然遇到了繁忙公务不得回家的时候,就可以在这里小憩。
看过了办公的场所,就去了会客厅,户部尚书要与裴晋私谈,但是也不好冷落了傅嘉泽,于是思索之下,把迦南的财政情况都拿出来给傅嘉泽看。
“随意看看就好,只是不得写在纸面上,到了迦南见过当地知府,你也不可透露出看过这些。”
傅嘉泽自然称是。
还没有上任,就可以接触到上峰的财务情况,傅嘉泽是不胜感激,这些东西不能落在纸面上,傅嘉泽就在心中慢慢梳理这些年迦南的财务状况,并记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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