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良阁,李师师的二楼。
李师师可以说是开封风月场顶流的顶流,以前或许青楼女子对这个有些说道,当皇宫责成教坊司对乐籍处理参照李师师时,没有哪个青楼女子敢不认为她是顶流了!她的事给了乐籍女子选择的自主权。
云良阁现在从不安排李师师的活动,只有遇到重大场合会邀请她,用的就是邀请。而李师师栖身云良阁,几乎让人称她为开封第一个阁。
今天李师师房间来了客人,秦观。
在李师师没有嫁进杨家前,秦观从不认为他没有机会,再怎么说他也是文才传天下的人,他只认为杨元奇走了狗屎运。
秦观喝了点酒,说道:“杨元奇因为你的事状告开封府,他确实用情至深。只是你何苦不早和我说这事?”
李师师微笑摇头,这就是他们两个的区别。当时,杨元奇任何时候得能带她走,却从不这么做。她知道他是顾及她的感受,他不想把她带回去成为姬妾,他想给她名分。他状告开封府是为了她,也是为了坚持她所想,她心中惦记的人惦记的事。他要的不仅是她这个人,他要的是她的一切。她真的愿意给。
李师师劝道:“秦大人,你喝多了呢。听说你最近学那个浪子燕青,这不是好事情。你可是秘书省正字,要是这么流连青楼,说出去可就难听了。”偶尔去青楼和三天两头的跑,这是有区别的。
秦观说:“嗨,这个朝堂不就这样?!”这个时候的秦观和苏轼很像,有点心灰意冷,但他没有苏轼的豁达,他看不开。
苏轼的离开,对秦观触动很大。当旧党把登车盖亭诗案扩大化,对新党大面积打击的时候,秦观才认真的思虑他的老师对他说的:新旧两党并无不同。
他是编史书的,不管是否承认,他觉得史书最后的记录一定会是:党同伐异,同异和是非无关。
李师师道:“秦大人认为朝堂不怎么样,那就该提振精神,让它怎么样一点才好呀。这么四处找青楼喝酒,可不是道理呢。”
秦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