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奇默然把信揣进怀里,他能理解那一代的士大夫,只是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对错?后世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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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苏轼

吾谪海南,子由雷州;被命即行,了不相知,至梧乃尚在藤也,旦夕当追及,作这首诗示之:

九疑联绵属衡湘,苍梧独在天一方。

孤城吹角烟树里,落月未落江苍茫。

幽人拊枕坐叹息,我行忽至舜所藏。

江边父老能说子,白须红颊如君长。

莫嫌琼雷隔云海,圣恩尚许遥相望。 巅峰青云路

平生学道真实意,岂与穷达俱存亡。

天其以我为箕子,要使此意留要荒。

他年谁作舆地志,海南万里真吾乡。

这是信中苏轼写实抒怀的诗,不管如何一路贬谪,苏轼泰然处之,感念皇恩浩荡,老天授意他像箕子一样将文明传于华夏南荒穷乡避壤。

这诗是否矫情不予评论,海南岛的苏轼传道受业,是时学风鼎盛,其教导的学生符确,是为海南第一个进士,填补自隋朝科考以来海南无进士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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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元奇离开时候走得踉踉跄跄,内心慌乱,或许他已经有明悟,他要辜负自己的老师了,那个他最是敬仰和欢喜的人。他很想成为苏轼范仲淹抑或王安石章惇那样的人,他们性格各有不同,却始终坚守一份信念一个理想。大宋的明天不是简单的谁对谁错,但每一个人在践行自己承诺时,无意却把那个璀璨的文明推向深渊,这只能是时代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