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夜泊的杀意,周元鸿是如何察觉不到,那四枪若是他都躲过去,还不知后面有多少枪。
比速度,只怕秦夜泊更胜一筹。
就算他匆忙召集人手,秦夜泊要走,他还是拦不住,万一把他逼急了,要斗一个鱼死网破,那也得不偿失。
秦夜泊反握泣魂枪,今日不杀他,日后只怕再无良机,若是杀了他,必定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此时周元鸿的手下已是快到,再杀出重围几分胜算?
比起来,还是性命重要。
沈亦将长剑举在面前,随后感到秦夜泊按住他肩膀,听到他说出两个字,“走吧。”
二人未再停留,转身几个跳跃就没了踪迹。
周元鸿这才松了口气,未等多久,这宅子旁已经来了二十余人。
“今日杀了他,就要用命换,太不值了。”沈亦虽说没有反对此行,心中还是十分怅然,怎么秦夜泊就接了这么一个棘手的活儿。
这比刚出锅的山芋还烫手。
能杀了他吗?能。
可,真的能杀了他?不能,会有百姓不愿,与其他人为敌是秦夜泊不愿意看到的。
这个骂名,他现在还背不起。
秦夜泊摊手,道:“谁料到漫园会出问题,又被我撞到。”这算是什么运气?
一回祁府,已经是深夜,祁景安正坐在府门前,活脱脱的一个赖在这里不肯走的登徒浪子。
管家不是没劝过,可这祁景安偏偏不听,也就此作罢。
只等这二人回来,祁景安才起身问道:“如何?”
这情况简略说了一遍,祁景安皱了下眉头。
就连沈亦那般心细的人都没有用注意到周元鸿是何时召集人手的,亦或是,察觉了二人之后,在与秦夜泊交手之前做了准备?
“回府休息几日,明日我在遣人去看看周府有没有异常。”祁景安回头向府内走去,一名小斯牵过秦夜泊与沈亦的马,安置去了马厩。
秦夜泊背负泣魂枪,细细擦了血迹才又收好。
这周元鸿,终会一日彻底让他在众人面前露出狐狸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