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南盛皇帝的三弟,苏逸。”
“苏逸?”秦夜泊点了点头,这个人才是连姜云笙都有些忌惮的人。
秦夜泊没有正面与苏逸起过冲突,却知这个人并非池中之物。
先前姬冰尘曾经对秦夜泊说起过苏逸的过往,能够在尔虞我诈的宫墙中走到雁门,再潜入到了江湖中,成了苏彦心头最大的心病,这样的人,着实可怕。
“正是,这个人是最大的威胁。不过,苏逸去了雁门,眼下还不是解决他的时候。”
秦夜泊沉默了片刻,道:“七公主,这件事还要容奴才好好打算,依照沈亦与姜先生所说,苏逸是个很难对付的角色。”
“那倒也不急,只是这两日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什么?”
“上次与先生在长安,有一人的琴声甚绝,不知这次再去长安,还能不能寻见此人。”
秦夜泊是曾听说过,长安的瓦肆勾栏中,许多名伶的琴舞可谓说是登峰造极。
吴念的妹妹吴雪,不就是一舞倾姑苏么?
只是这琴……秦夜泊垂下眼,问道:“七公主是喜欢琴?”
姜殊嫦点了点头,道:“中原的琴,我确实喜欢。”
“奴才会。”
“什么?”
“君子六艺,奴才都略知一二。”
姜殊嫦看着秦夜泊,虽有些惊讶,却也没有十分意外。先生曾说过,秦夜泊这个人一直被教的很好,她今日才觉得此话不假。
只是现在想来,秦夜泊一口一句奴才,倒与他有些不相称了。
姜殊嫦来了兴致,道:“到时候我让人去寻把琴。”
“不必麻烦七公主,奴才自然会着人去办。”
姜殊嫦点了点头,又道:“李谢什么时候赴约?”
秦夜泊心里估算了下时辰,答道:“算时间,明日李谢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