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抬眼看他,冲他笑了笑,伸手去拿酒:“丢出去,我再回来。”
“你啊。”慕容清音无奈,往他眼前夹了筷子菜,“天天黏在我身边,将来娶了媳妇,被媳妇知道,你这么大了都不敢自己睡,丢不丢人,嗯?”
又是媳妇!
容易心底一阵烦躁,脸上仍是笑着,菜没吃两口,先端起酒一饮而尽:“那就不娶了,免得丢人。”
慕容清音皱了皱眉,按住他去拿酒的手:“怎么突然疯了?酒是这么喝的吗?”
“难受。”容易眨了眨眼,眼底有细碎的泪光,“哥哥,我好难受。”
“这个喝法儿,你不难受谁难受?”慕容清音瞪他一眼,颇觉无奈,“不喝了,吃点儿。”
容易摇了摇头:“不是酒,我心里难过。”
“怎么了?”
慕容清音看一眼他泪汪汪地模样,抬手揉揉他的头发:“需要我帮你?”
可是容易只是哭,一双漂亮的杏眼睁着,眼泪便大颗大颗的从眼底滚下来。
这种模样的容颜,就像是暴雨中的海棠,格外惹人怜惜。
慕容清音叹了口气,搁下筷子站起来,走到他身旁,将他抱进怀里,轻轻拍拍他的背:“那你哭一会儿,想告诉我了再说。”
他若是今后有孩子,必然是个好父亲。
瞧,多有耐心啊。
容易扔下手中的酒杯,转头环住慕容清音的腰,将脸贴着他,只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