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深入的探寻和研究,夏先衍惊讶地发现,这三个区域的灵源正逐渐朝着中州线蔓延扩展。正是中轴线这条无形的纽带,将它们紧密地连接在一起。或许用不了多久,这三个区域的灵源就会因为中轴线成为了一个整体。
之所以夏先衍每到达一座城市,都会把主要的精力用到,调查研究历史遗迹诞生的灵源上来。是因为御灵部对所有收集到的情报进行全面梳理和分析之后,他们总结出了灵源诞生的四条重要标准。
第一种是历史遗迹,比如考古发现的各个时期留下的遗址,例如殷商遗址,汉魏洛阳城遗址;
第二种是现存的古代建筑以及陵墓遗迹,例如燕京的故宫、明十三陵;
第三种是各地博物馆,在灵源大范围诞生后,绝大多数的博物馆诞生了灵源;
第四种是有关于信仰的,例如道观属于道教的信仰之地,黄帝陵属于整个华夏的人文先祖祭祖之地。
目前阶段,前两类灵源地无疑是当下最为重要的存在。这些灵源的诞生不仅让华夏悠久的历史脉络变得愈发清晰可见,还能通过其源源不断地反馈出更多珍贵的历史信息。因此,对于夏先衍来说,他必须将重点放在对这两种灵源的深入调查之上。
由华夏守护者所创的《人文经》并不仅仅只是一部简单的修炼法门,它更像是一部涵盖了华夏各个时期历史的百科全书。
完成了对老城区灵源的详尽考察之后,夏先衍及其团队马不停蹄地赶往了北宋东京城顺天门(新郑门)遗址博物馆。
顺天门(新郑门)是北宋东京城外城西墙上的一座城门。东京城地处扇形黄泛区的扇柄部位,北距今天的黄河10公里,是典型的古今重叠型城址,整座遗址大部分叠压在今天汴京城市建成区之下,且埋藏较深。
北宋东京城顺天门始建于五代后周周世宗显德二年(955年),时称迎秋门,宋初宋太宗太平兴国四年(979年)改名顺天门,因向西直通郑州且与内城上的郑门相对,故又俗称新郑门。
顺天门(新郑门)是位于宋东京城外城西墙上连接御道的正门,城外路南侧为琼林苑遗址,路北侧是金明池遗址。顺天门大街是西向巩义皇陵和西京洛阳的官道,也是宋与西夏互使的交流之路。
顺天门是北宋东京城考古发掘的第一座城门,是华夏古都中出现最早的方形瓮城,开辟了华夏古代都城使用瓮城的先河,且因其都城的特殊身份和地位,使瓮城很快在之后的其他都城得到普遍推广使用。到明清时期,瓮城成为各地修筑城门的定制。
夏先衍一行人也沉浸式参观到了《东京梦华录》与《清明上河图》里的东京汴梁城。在这里他们触摸到、感知到、欣赏到了,宋代灿烂辉煌的文化。
参观完北宋东京城顺天门遗址博物馆后,夏先衍缓缓地走出馆门。他仰头凝视着那片天青色的屋顶,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感触。眼前这座展现宋代简约美学风格的建筑,它就伫立在大地之上展示这那个时代的风采与韵味。
北宋东京城顺天门遗址博物馆外观设计灵感来自于北宋皇宫南大门宣德门,取材于北宋宋徽宗赵佶创作的《瑞鹤图》,其天青色的屋顶、一门三道的建制既来自于考古发掘成果,也代表着当时最高等级的规制,体现了宋代简约的美学。
夏先衍愣神了许久,他张开神识,感受着灵源带来的信息,置身于汴京这片弥漫着浓郁宋韵的土地之上。他意识到,自己对于宋朝的认知或许过于局限和狭隘了。
一直以来,他总是不自觉地将自身所处时代的价值观强加于那段遥远的历史之中,却未曾真正深入理解过那个时代的独特魅力与内涵。
在前往汴京市博物馆的路途当中,夏先衍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他开始反思自己过去对宋朝的种种偏见和误解,开始以更为客观、全面的视角重新审视这个曾经辉煌一时的朝代。
随着思绪的不断延伸,他越发感受到历史的复杂性与多样性,明白每个时代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特点和价值观念。
抵达汴京市博物馆后,夏先衍并没有急于立刻投入参观,而是寻得一处安静之地坐下。他示意王言留下,同时吩咐其他人员先行自由调查。此刻的他,需要一段宁静的时光来整理内心纷繁复杂的思绪。
他深深地意识到,必须要进行自我纠正与自我反省。
为何会产生如此这般的情绪呢?想来正是因为夏先衍先前领略过强汉盛唐的辉煌壮丽,如今再将目光投向宋朝时,心中总是不得劲儿。他把自己带入了进去,历史朝代上的巨大落差让他产生了这种难以言喻的不适感。
“原来,那时的我已然不知不觉地将自己的价值观带入进了当时的朝代啊!”他喃喃自语着。
然后他自我批评,“实在不该以当下的价值观念来评判古代的历史。日后定当引以为戒,时刻提醒自己不要用现代的标准去衡量和评价过去,以免陷入片面和狭隘的批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