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小女怎么还没醒啊?”
房间外,隐隐传来焦急的熟悉之声,而这声音,祝卿安已经很久没有听见,此时再次听见,还未睁开眼就已经落泪。
“郡主此病症,乃是外感风寒,肺气不宣,气血两虚,没有大碍,只需要调心安神就是!”大夫再三保证道。
文安候听着大夫的话,明知大夫医术不假,却也急的团团转。
“望舒,你去宫里请御医再来一趟!”文安候吩咐道,虽然惊动太后不好,但女儿的身体更重要。
就在望舒点头准备入宫的时候,屋内传来浮光的声音“郡主,您醒了?”
一听这话,文安候大步迈入房中,一眼就瞧见躺在软榻之上神色病怏怏的女儿,心里那叫一个心疼。
“父亲!”祝卿安看着父亲站在拔步床边,刚开口眼眶已经泛红。
文安候着一身蓝色广袖长袍,身形挺拔,长发用一根素簪绾在脑后,谦和温润,年轻的时候也是安城有名的少年郎。
“我的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都怪为父不好,没保护好你!”文安候看着女儿,伸手摸了摸女儿的额头,还好高热已经降了下去。
文安候府看似荣光无限,但文安候却很清楚,树大招风。故而哪怕太后出自文安候府,大权在握,文安候也从不踏错一步,端的是清正廉明,矜矜业业,为的是保全候府,也为了宫里的妹妹。
“女儿已经好多了,让父亲跟着担心,是女儿的不是!”祝卿安贪婪的看着父亲。
记忆还停留在上辈子,父亲被诬陷贪污,她见父亲的最后一面,是在脏脏昏暗的地牢中,父亲形容枯槁,却依旧担心她,一句句都是对她的不舍和挂念。
如今瞧见安然无恙的父亲,祝卿安只觉着庆幸。
她不知为何自己会突然回到曾经,不懂时光怎么会倒退,但她再也不会让那些痛苦再次发生,这一次,她定要保护好身边之人。
“胡说!身为父亲,担心女儿那是天性!”文安候看着女儿精气神似乎好了些许,这才微微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