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想要妾身如何做?”曲姨娘深吸一口气道。
她不想去争宠,也不愿得罪夫人,更何况她哪怕争宠,侯爷眼里也没自己。可为了报答郡主。就算被侯爷厌弃又如何,反正侯爷本就不喜自己,就算自己出了事,郡主也能保全一双儿女。
“此次姨娘的病,会更严重些...”祝卿安说着,起身离开。
而曲姨娘听着祝卿安的话,只觉着似乎一切都乱了,她甚至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没有出乎祝卿安的意料,文安候在得知夫人病了的事情,哪怕极力控制,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在水时雨生病的第三日,踏入了静园。
还未进屋,就闻到屋内浓厚的苦涩药味,文安候心里一涩,当他瞧见坐在窗边的夫人神色带着病容,心瞬间就软了。
水时雨自然听见了文安候的脚步声,比起静园里那些下人们的雀跃,水时雨却是冷着脸十分不耐烦,她从不稀罕祝恒的宠爱。
“你...好些了没?”祝恒询问道。
明明是气极水时雨对女儿的狠心,可毕竟是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听闻她病了,还是忍不住担心,爱她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水时雨连头都不曾回,只是冷哼一声,讥讽道“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们父女可真是假仁假义!”
这样的态度,这样带刺的话,祝恒不知听了多少,早就适应了。
可祝恒再爱水时雨,也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人,他也会累会倦。
“你怎么说我都无碍,但卿安是个有孝心的孩子,你怎么能误会了她,若她知道,指不定多伤心!”祝恒无奈道,而后又继续道“我不打扰你养病,缺什么就和管家说,身子为重!”
“什么养病?不就是将我禁足?”水时雨冷笑出声。
祝恒也是当日被气狠了,如今瞧着夫人面上憔悴了些,到底还是松了口“禁足一事就此作罢,但是时雨,莫要再伤害卿安了!”
若是她再伤害女儿,祝恒真的怕自己容忍不下去了。
水时雨不语,祝恒知晓自己再呆下去也只是自讨没趣,嘱咐了下人好生伺候才离开静园。
祝恒前脚离开,半夏姑姑就连忙走入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