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自己亲自登门,再怎么说也是长辈,永福郡主该好生解释道歉,偏偏人家就跟没事人一样。
“李夫人是来赔礼道歉的?”祝卿安啜了口茶水。
“你!”李夫人气急,直接站起身来“郡主莫不是真的觉着能无法无天了不成,你将我女儿伤成那样,竟然还妄想我来赔礼道歉?”
茶盏轻轻放置于桌上,声音很小却像是砸在李夫人心头。
明明李夫人觉着自己占理,可对上郡主那双黑黝黝的瞳孔。
祝卿安轻笑一声,她语调不高,却带着让人无法质疑的压力。
“无法无天?李夫人不妨来告诉我,李姑娘当街辱骂、编排、诋毁本郡主,本郡主只是掌嘴,谈何过分?就算我将她就地杖杀,那也是她死有余辜!”
死有余辜四个字落下,李夫人被吓的眼皮一跳。
她来之前,只觉着永福郡主再如何,也只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她恐吓一番,必定能让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可如今郡主神色冷静,说起杀人就如同喝水般轻易,倒是让李夫人有些惧怕。
“李姑娘可曾告知李夫人,她说了什么?若李夫人知晓其女说了什么,就该对我感恩戴德,而不是来我候府闹事!”祝卿安说着,冷笑了声。
李夫人的脸色陡然变得难堪,她的确询问过女儿到底说了何等的话,当时不觉着什么,可如今对面一口一个“郡主”,让李夫人明白身份的差距。
“就算小女有错,但脸面是女儿家的命,郡主怎能打她的脸,若是毁了容,她这一辈子可怎么好?”李夫人说着,兀自擦了擦眼角。
这眼泪也不是装模作样,的确是担心至极,毕竟就连大夫都说李悟的脸很有可能留疤。
祝卿安也清楚,浮光动手,自然是有些能耐的。
“李夫人念着女儿家的颜面,倒真是慈母之心,只是李姑娘昨日所言,也是将本郡主的颜面尽毁,若是让李姑娘得逞,本郡主又面临何等流言蜚语?也不是,今日这安城内流言蜚语满天飞,不也是你李家所为?”
祝卿安明白李家爱女心切,但自己家的女儿是女儿,别人家的女儿难不成就不是人了。
她李悟张口就是抹黑污蔑,李家得知后不仅仅没有任何知错,反而还敢散布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