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了然的点点头,将此事放在了心上。而另一边,皇后听闻皇上去了翊坤宫看望六阿哥,还让苏培盛往启祥宫添置了不少东西,心里顿时觉得不妙,趁皇上来景仁宫时,皇后小心试探道:
“近来宫中人人说,太后宫里和惠妃宫里连番走水,是因为六阿哥命格中带火才会如此,需以水压制,方可保得平安。六阿哥是皇子,皇上又寄予厚望,事关皇嗣安危,略谨慎些也是有的。”
见皇后如此急不可耐,皇上微眯着眼冷声问道:“依皇后之见,该如何处理呢?”
皇后故作为难的模样,缓缓说道:“六阿哥聪明伶俐,臣妾心里也甚是喜爱,可是宫里的风言风语不断,人人自危,恐自己宫里发生意外,只怕是要依钦天监之言,送出去养为宜。”
“皇后操心,只是宫里的风言风语又何曾断过,你若为些不着边际的话费神费心,对自身也是无益的。你的身子从来没好利索过,后宫的事,自有皇贵妃和敬妃惠妃为你担着。弘曕住在翊坤宫,皇贵妃没有心存芥蒂把这些话放在心上,敬妃也没有放在心上,连太后都认为是无稽之谈,你又何必担忧呢!”
见皇上有了怒意,皇后正想解释两句,皇上却已经起了身,皇后急忙问道:“皇上这么晚了还要去哪?”
“回养心殿,批折子。”
皇后有些懊悔的起身行礼,看着皇上的背影,心知此番的苦心谋划全白费了,不仅没有送走六阿哥,还惹的皇上对自己心生不满,懊恼的同时又不禁对四阿哥心生更大的怨气,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这不存心跟自己过不去吗!
另一边皇上心里猜测钦天监正史所言也是背后受人指使,再度传召了钦天监,想看他如何辩解,结果来的却是钦天监副史季惟生。
“怎么是你来了,正史呢?”
“正史突发恶疾,口不能言,不能面圣。故而微臣前来。”
“她们的手脚倒是快。”皇上喃喃道,转而继续问道:“也罢,朕此番找你前来,是想问问之前所说紫薇星周有小星相冲一事,时隔多日,天象可有变化?”
季惟生回道:“回皇上,多日来风水转变,日月更替,紫薇星周小星隐隐可见紫光,大有祥和之气,已过相冲之凌厉星象,且小星有与紫薇星间隐隐可见新的光圈,臣斗胆猜测,宫中近日可能会有与皇嗣相关的喜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