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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凌松眼中的恨意不减:“当初那姓柳的,为了保住你皇奶奶的后位,竟然找到吴秉德的那该死的爹,让他写了一出戏。那吴景之写了大半辈子的戏,为了让自己的后代能出仕,居然与柳家做了交换,他写戏将周贵妃拉下马,柳家保他的儿子科考榜上有名。”
“为了不引起怀疑,柳家故意找了一个远离元京城的戏班,对元京城一无所知的人写这出戏,吴景之在汴州写戏本子小有名气。”韩凌松的胸腔不断的剧烈的起伏着,似乎这大半生的悲愤,委屈,终于有了可以发泄的地方。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悲愤,继续说道:“果然,吴景之一出手,那出戏果然红遍大江南北,最终吹到元京城,被皇帝得知,于是便有了钦天监上奏,周贵妃被破出宫的戏码。我恨的是,你的皇爷爷明知是柳家所为,却对他的所作所为不闻不问。”
“既然你们这些天潢贵胄总有自己的说辞,视位卑者如草芥,凭什么受害者只能如蝼蚁般生存,凭什么加害者却能锦衣玉食,加官晋爵?若国法不能惩治他们,那就由我来惩治他们!”韩凌松的脸上,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那柳家,作为整个事情的始作俑者,却想尽荣华富贵,凭什么!凭什么!”
韩凌松一声声声嘶力竭的质问,像一道道惊雷,砸在离琴翊琛的心坎儿上。世家掣肘,弊端早已显现,可澧成帝却无能为力……
他讥讽的说道:“可怜那吴景之也没有落下什么好,写了一出戏,把自己一家老小的命写没了。七岁的儿子侥幸留的一名,被同乡的百里家所救,抚养长大,还让两人一同读书考试!”
韩凌松的声音中带上一丝哀怨:“我更恨,吴秉德在赴京科考时,穷困潦倒镇国公提供给他们住处,是想把他们纳入门下,可没想到吴秉德居然发现了我的身份,居然用与他爹同样的方式,将我的身份抖落出来。”
离琴翊琛沉沉的叹了口气:“写那出稚魂索命的不戴帽子的野兔,便是吴秉德吧。”
韩凌松重重的的点了点头,愤怒至极:“小人!都是小人!果然你那皇爷爷与皇奶奶有所察觉,一杯毒酒,将我母亲赐死。那负心之人,还假惺惺的给她上谥号,死后说情深,荒谬至极!”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