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们看他们的,咱们玩咱们的,不用在意他们,反正他们也不能把咱们如何。”夏哭夜牵着陆鸣小声道。
两人小声交谈本身没什么事,但奈何两人现在正走着,在别人眼中这两人就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你侬我侬调情。
看了一路的陈榕当即拍案而起,“皇上,夏大人是不是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您还在这里,他就敢明目张胆的跟小哥儿调情,这成何体统!”
“是啊皇上,虽说夏大人跟他夫郎感情好,但感情再好那也不能如此不顾别人吧?”
夏哭夜:“……”
他是真想问问这陈榕他是不是眼瞎。
而且,什么叫小哥儿,这是他老婆!!
陆鸣也很无语,他不过就跟夏哭夜说了句话,怎么就成调情了?
谁家调情是只说一句话的?
周围官僚被陈榕二人的话挑拨起开始交头接耳,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夏哭夜拍拍陆鸣手背,让陆鸣去坐好。
陆鸣一走,夏哭夜立马转头看向陈榕和另一位大人,“陈大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跟小哥儿调情了?”
“老夫两只眼睛都看到了!”陈榕气得吹胡子瞪眼。
夏哭夜冷笑一声,“陈大人这眼睛莫不是出了问题,要我说啊,陈大人这眼睛要是不需要,就捐给有需要的人,那是我夫郎,什么小哥儿?我跟我夫郎说两句话,怎么就成跟小哥儿调情了?”
他看了下陈榕身边,有个美娇娘,一看年龄就不是正房夫人,夏哭夜哼笑一声,“我跟我明媒正娶的夫郎说话是调情,而陈大人年宴却不带正房夫人,带个美娇娘来,到底是谁调情呢?到底是谁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呢?”
“陈大人,您这莫不是宠妾灭妻?”
夏哭夜好歹也是看过几部宫斗剧的人,虽然搞不懂后宅的事,但陈榕年宴不带正房夫人,带个小妾,这不就是很大的问题了吗?
他是不怎么了解墨九卿的情况,但听说墨九卿至今为止只有君后一人,任凭百官如何谏言都不曾纳妃,从这点看来就知道这人应该不是那种喜欢妻妾成群的人。
陈榕变了脸,夏哭夜阴恻恻的笑了下,旋即拱手道:“皇上,陈大人好歹也是工部尚书,年宴不带自家夫人来,反而带了个小妾来,皇上,陈大人这是不是在打您的脸啊?”
墨九卿抿唇偷笑,旁边的君后也想笑,结果刚一转头,就看自家夫君也在偷笑。
他顿时咳嗽一声拍了他一下,“笑什么,赶紧处理。”
墨九卿连忙收了笑,正色道:“陈大人,你真如夏卿所说宠妾灭妻?”
陈榕冷汗都下来了,他旁边的小妾更是大惊失色。
两人跪在夏哭夜脚边,“皇,皇上,臣不敢。”
“你不敢,你不敢为何今日不带你夫人?朕看你就是以下犯上,蔑视朕,蔑视皇家!”墨九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手掌心震得发麻。
“臣,臣……”陈榕满头大汗,结结巴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陈大人,您怎么一秒变结巴了呀?难不成你真宠妾灭妻?哎呀呀,陈大人,你说你,你要我说你什么好。”
“你发妻年少便跟了你,这么多年,她少女熬成婆,不仅为你洗手作羹汤,还为你生儿育女,如今人老珠黄了,你不好好待她,反而嫌弃她人老珠黄,连年宴都不带她,反而带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咱们同为工部的,你简直是把我们工部官僚的脸都丢尽了!”夏哭夜指着陈榕义愤填膺,俨然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陈榕上被墨九卿压着,下被夏哭夜怼着,关键是夏哭夜说的还都是真的,他一时间百口莫辩。
听着夏哭夜一字一句的质问,陈榕第一时间不是反省,反而在心里冷哼,“放你娘的狗屁,等你夫郎老了看你是喜欢年轻的还是老的,现在你年轻,你说话硬气,等你老了,老子看你还硬气不。”
在场不少官僚夫人都被夏哭夜那句少女熬成婆给刺激到了,一时间整个年宴都充斥着一股悲伤,有些夫人感同身受,直接低声啜泣起来。
墨九卿看夏哭夜再说下去,他这个年宴就得在哭声中度过了,急忙制止夏哭夜继续说下去,“夏卿说得在理,陈大人,朕看你也一把年纪了,老了还如此糊涂,简直不知所谓,现在就带着你这小妾给朕滚回去,什么时候反省清楚了,什么时候再来见朕!滚!”
夏哭夜垂眸看着陈榕,陈榕擦擦汗,急忙带着小妾连滚带爬退下。
“父亲好帅。”崽崽看夏哭夜把老东西怼得无话可说,眼睛都要冒星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