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厅都是由纯白的大理石建造而成,地砖上刻上了一些橄榄枝条样式的纹路,围绕成层层嵌套的圆环,包裹住了最中心的大理石雕塑。
依旧是塔莱罗神的塑像,但造型却与公馆外的那座孑然不同。
纯白的神像站立着,以一种献祭的姿态挺起胸膛,双手深深探进心口,扯开狰狞的伤口向两边撕裂,露出栩栩如生的鲜活心脏。
雕塑家还特意在伤口的位置上了红色涂料,血液的痕迹蜿蜒着从心脏一直流到脚面,连地板上都沾染了血的颜色。
如此血腥的场面,塔莱罗神的神情却依旧是悲伤而怜悯的,哪怕为他可怜的信徒献出心脏,他的心中也没有一丝怨怼。
圣洁与鲜血碰撞,让雕像带上了一种难言的邪性。
他们到达没多久,陈尽山就领着一众穿血衣的信徒从地下空间的另一侧走到了神坛边。
陈尽山模样普通,身材普通,扔进人堆里完全认不出来的那种,但此时穿着金红色祭服的他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魔力,让人看他一眼就从心底升起俯首称臣的冲动。
每个信徒脸上都是如出一辙的狂热和痴迷,如痴如醉地凝望着塔莱罗神的雕像。
梁再冰毫不怀疑,只要陈祭司说神需要,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为信仰的神献上自己的生命。
陈尽山在神像前一米的位置站定,身后就是塔莱罗神被血色沾染的衣摆。
他用一种欣慰的眼神看向他们的方向,“很高兴你们愿意信仰塔莱罗神,这会是你们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
苏常青急切地上前一步,“请问什么时候能进行祭礼,只要我妹妹的伤能痊愈,我愿意把全部身家都捐给摩约教。”
叶舒紧跟着表态道,“对对对,我们都愿意,钱不是问题。”
“钱财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陈尽山轻轻摆了摆手,“祭礼将在黑夜与白昼交替相接之时举办,今日是你们入教之日,且耐心等待吧。”
昼夜交替相接,难道是昼夜等长的意思?那岂不就是秋分,就在后天。
推测出祭礼的时间,梁再冰心底又有种不好的预感,任务限时五天,但祭礼却在第四天举办,后面恐怕还有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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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尽山笑得慈爱而谦和,向着他们伸出手,“来,同我们一道宣誓信仰唯一的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