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杨贤,梁门主可不要乱想其他,那么按照梁门主所言,左宁此人,现在实力尚且不如你,但是给他时间的话,就能成为第二个慕容望月这般的人物?慕容望月当年可是有,抬手呼云遮明月,一剑锋寒映天州的雅名,梁门主可是认真的?”
杨贤的话语里面没有多少对左宁的轻视,在梁隐的耳朵里面,似乎话里话外都是对自己的试探,再结合杨贤可能存在的那个另一个身份,他的眉宇越越来越紧了,拧成了“川”字。
梁隐看着这个神神秘秘的年轻人,眉宇之间越发的皱紧了,在猜测到了杨贤可能抱有的目的之后,对于这个危险的年轻人是愈发的提防了,他突然就感觉,这个杨贤,和左宁之前一样在扮猪吃虎?还是说,慕容家的这些零星后人,依旧是对前朝覆灭百年了还不死心。
但是杨贤无论是在气血上,还是展现出的内息程度,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普通人罢了,而从他一直以来都是依附在了荆王的身上来看,基本上有这个想法也没有能力去做,顶多把荆王在潜移默化之间,改变他的想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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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了一下杨贤之后,发现并没有多大的出其他变故的可能性,这才将心里的戒备稍微按耐住之后,梁隐便说道:
“是不是认真的,杨先生你自己有数,不过依照梁某来看,年轻人若是想成就大事,无论是光复还开疆,都莫要忘记了万事皆有一个慎字才是,收敛锋芒,默默地付诸于行动,才有可能笑道最后。杨先生你既然能拉住荆王不冲动,去调动一切能用得上的力量去促成此事,可不要忘记律人,先律己。”
言罢,梁隐就没有再说话了,而是将面前的酒杯端到了嘴边,一口饮尽。
而杨贤,依旧还是那一副什么事情都不是很在意的样子,眯着眼睛,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笑容,也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将里面的酒水,喝完。
“受教了,不过,此行,我的主要目的是和梁门主说一个事情,左宁的事情倒还是其次。楚王已经接受了我王的邀约,同样一同起势,但是柳元的态度一直是和楚王不冷不热的,劳烦梁门主在此事上,多上点心才是。”
“知道了。”
……
云州,一个山间的小院落里面,尽管现在天气已经很冷了,但是一个精神矍铄,衣着单薄的老者,身形却挺拔如松,看上去似乎没有感觉到冷一样,就站在了院子里面,抬起的手上,是一只雪白的信鸽,将信从白鸽的腿上取下来之后,老者微微一震臂,便将信鸽给抛回到了空中。
然后这才打开了这张,信鸽送过来的黄纸,沧桑的手指缕开了黄纸之后,那熟悉的笔迹就就让他确认了写信人的身份。
云州牧,李如意。
见信如晤:
陆老枪圣,我是云州牧李如意,距离上次与您见面也有数月之久了,今日我这边收到了您的孙女,陆水寒在青州青南郡的消息,所以便依照以往的约定,写信告诉您。陆姑娘现在在和左宁待在了一起,也获得了朝廷的武衔官职,在青南郡帮着平定青王的叛乱,一切尚安。
是一封告诉自己水寒最近的情况的一封信。
老枪圣陆截惊目光平静地看着上面那个记忆犹新的名字,左宁,久久不语,但是脸色却似乎有点不悦,好像是自家白菜被猪拱了一样,不爽,憋屈但是又无可奈何。
左宁这个年轻人,他还是很熟悉的,无论是之前往燕州左成那边串门,还是左成带着他来云州时,自己刚好在场,多多少少还是见过几次,更别说左宁年纪轻轻就立下了赫赫战功了。
不过,尽管左宁这个年轻人,几乎让自己挑不出什么毛病,确确实实是一个一等一的天骄,但是,问题就是,他把自己含辛茹苦抚养大的亲孙女拐跑了!
自从大半年前下山去拜枪,走武圣路之后,基本都是各个世家的家主亲笔写信,告诉自己,水寒登门之后的表现如何,作为对于自己的尊重,他们这些擅长使长兵的江湖世家也会教授几招不算压箱底的招式来给水寒做参考。
但是,自从水寒在梁州,登门拜梁州谢家的刀法之后,谢家家主把消息告诉了自己,随后,水寒的消息就和断了一样,直到了京城里面有消息传给了李如意,然后这才到了他手里,让他知道了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