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亭子里面翘着二郎腿,在安静地钓鱼的杨贤被这一个消息震地也是吓了一跳,身边的鱼竿还以为他的虎躯一震之后而不小心地被他撞掉了,掉进了水中。

他根本不敢相信敖洛,阳水,绥远津所构成的三镇防线连半年都坚持不住就没了,这是什么天方夜谭?!

沈恭把手中的信交给了杨贤,然后一耸肩地说道:

“本王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据闻,是左宁派水师借助陉河暴涨引发的洪水冲垮了绥远津的西城,然后斩杀了周玮,接着在几乎陷入到了孤城状况的青王叛军直接放弃了敖洛,撤退峻山郡,途中还被左宁截杀,斩首过万,廖易也死了。”

廖易死了?那青王那边还有什么可以统兵的人?没了啊?

杨贤倒是不在乎其他的,他对廖易这个人一直都是比较关注的,毕竟在手中拿着如此之烂的牌,还能将打成这样,已经是尽力了,无论是战略上的部署,还是对于局势的临场反应都几乎是最优解了,只奈何,对面的左宁,是在不是凡人……

纯纯的妖孽。

“青王已经崩了,如果廖易还活着,也许还能依靠峻山郡再负隅顽抗一段时间,现在,是一点点希望都没有了的。让祝天和那边的并州派举事吧,青王这边时间赶不上了,等到左宁回京之后,立刻让并州起兵。”

沈恭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没有干预杨贤的决定,而是问了一句:

“那我们呢?什么时候把死士派上去?”

杨贤听闻,呵呵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冷峻和阴险地说道:

“这一次,出去的人必是沈云舟,而左宁也不一定会被留在京城,说不定会给沈逸派到并州暗中搞事情,或者让他再娶一个公主,牢固一下左家和他们的关系。我们等,并州战事打到最焦灼的时候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