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安饶眉毛皱起,她忽然觉得戏台下的家伙会不会是个。。。纸人?
也许那家伙早就死在了逃亡的路上,师姐确实去找了,也许只找到几块白骨,也许是一个坟茔,反正没有找到活人,所以拖了这么久才拿出来威胁自己。
小主,
而且这个人的说话很少,行为也不太符合她的印象。
“你在想什么?”万大家在她耳边问。
“想你妈。”
秒回。
姚安饶撑着地面起身,脑海里尝试想了想自己那老爸,其实也没那么熟,他每天公务繁忙,又是个严肃的人,即便小时候也不会陪她放风筝或者举高高,多时候都是红儿陪着自己。
她又看了看师姐手里的人,那人抬起头,咧嘴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似乎在说别管他,如今仔细打量,她竟然觉得那人长得陌生。
她可能很久都没有仔细打量过自己的父亲了。
“穿吗?要穿吗?想好了哦!穿上了岂不是要被为师拿捏一辈子?”万大家跟在姚安饶后面亦步亦趋,嘴里絮絮叨叨。
姚安饶走的艰难,她全身几乎都经历过耳朵那种痛苦,此时每一步都痛的让人想昏过去。
也不知为什么,也许是疼的,她那颗血红的眼睛里流出了一行细细的鲜血,但正常的那颗眼睛里却平静无波,像是一滩死水。
她走到那华丽难言的红色戏袍面前,探出手,戏袍如水流向她的全身,身上的血迹消失,体内那一道道细小的伤口也开始愈合。
只可惜白色的裙底再是不见,只余血海负此身。
万大家笑的开心,甚至有些手舞足蹈。
“真好看真好看!”他围着姚安饶转圈,随后突然停住,开口道:“好徒弟,唱一句!唱一句!让为师听听。”
姚城主愣愣的看着舞台上,那个像是自己的女儿的人轻捻着红袖,踩着戏步,走进了在无尽的红色帷幔里,那个古怪的人在她身后手舞足蹈。
只隐隐听到戏腔响起。
“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