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维桢还沉浸在梦中,前世李宝林失女时,歇斯底里的哭诉,却见母后拉着他的手,泪水夺眶而出。
他轻声安慰道:“叫母后担忧了,朕现在觉得好多了。”
圣母皇太后见他还有精力说话,急忙喊人来,给皇帝奉药。
朱维桢喝了一嘴稀奇古怪的苦汁子,圣母皇太后打发陈福去给太皇太后报信,让木槿把守在偏殿的御医带过来,让陈新去御膳房给皇帝找些清淡吃食,才期期艾艾的把自己刚做的决定说给朱维桢听。
朱维桢听后沉默了片刻,假传圣旨,这可是死罪。不过拿主意的是自己亲娘,他无奈抬头看了圣母皇太后一眼。
方才宽慰道:“朕刚才醒了,听母后说了一嘴,便让兴安去传口谕了。现在想来,还有些细节之事,没有交代清楚,让靳源进来,朕再同他吩咐上两句。”
圣母皇太后见皇帝醒了,心中庆幸欢喜,挥手便让守在外头的宫人进来,去找靳源过来。
靳源才当乾清宫当值不久,圣母皇太后不放心他,便把他打发回了内务府,协助淑嫔,安抚嫔妃、处理宫务。
听到皇帝宣召,他理了理衣袖,急忙小跑进了乾清宫。他刚在御前出头,宫中没有根基,皇帝病了,他最是忧心。
朱维桢喝了两口白粥,恢复了些力气,方才吩咐下首的靳源:“你去驿站,让徐万阶和蓝耿邑他们两,安置好使团后,写两封折子上来。就写他们这一路的见闻,一份地方上的,一份出了大周边境的。”
靳源领旨而退,圣母皇太后有心让皇帝再躺下休息一会,却听皇帝说:“母后,朕病了,按例该有人侍疾。”
朱维桢抿了抿起皮的嘴角,低声说道:“不过皇后有孕在身,仪妃又要照顾大皇子,这些事情,还要母后安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