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秦溱溱是相信易慎行身体的清白的,但正如她所说,精神出轨也是出轨,何况自己经历的本是一场骗局,一场算计。
易慎行在听到秦溱溱说自己脏了的时候,感觉自己已经在发怒的边缘了,他现在好想掐死秦溱溱,她竟然说自己脏了,而且说起自己跟林倚轻上床一点也不觉得愤怒、委屈或嫉妒,就好像在说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
看着易慎行大有暴怒而起的气势,秦溱溱自顾揉着手臂,也默不作声起来。
“如果我不同意呢?”易慎行没有隐藏自己的怒意,狠声道。
秦溱溱沉默一会儿后说道:“易慎行,三个月已经是我给你们最后的善意了。有件事我没跟你讲,本是想着我们能好聚好散最好,也不想让人去议论太后。婚前我向太后要了一道密旨,是和离懿旨,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如何谋算,但如果我们真的不能好聚好散,那只能用密旨了,虽然这样会让太后更难过。”
这次秦溱溱没有叫易慎行郡王爷,而是直接喊了他的名字。
听秦溱溱说她在两人还未成婚时便向太后要了一道密旨,易慎行先是惊讶,后是愤怒,随后又很伤心。
一时间,易慎行有种被愚弄的感觉,他一直认为秦溱溱对他一往情深,是自己利用了秦溱溱,却原来他才是傻的那个。
“溱溱,你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跟我白头吗?”易慎行喉结动了几动,才压住声音中的怒气。
秦溱溱心中突然一酸,稳了稳情绪,轻声道:“想的,当时是真想跟你白头到老。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可惜人心易变。我知道一首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我当时只是想给自己留个有尊严的后路,本是为了防人心易变,却没想到最后竟然连人心易变都是奢望,”秦溱溱说着说着忍不住流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