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康宫内,伺候的人都被打发出去,只有竹息在一旁侍立。
太后躺在床上,皇后低眉顺眼地端着药碗,小心翼翼地给太后喂药。
太后静静地盯着皇后,不发一言,苍眸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穿透皇后的伪装,直视她的内心。
皇后被太后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强作镇定地说道:“这两日风大,皇额娘身子不适,臣妾心中也是忧心不已。”
太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带着不悦之色明显。
“是啊,这阵子六宫的风向确实吹得古怪。我这个老婆子身子好不好,原不必你皇后如此在意。也何必让皇上特地提醒你前来?”
皇后战战兢兢的跪下请罪:“皇额娘言重了,臣妾惶恐。”
太后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歪头瞪着皇后,嘲讽的说。
“你惶恐?应该是哀家惶恐才对啊。皇后有这样的好心思借着齐妃的手害淑妃的孩子,真是能耐得很啊!”
皇后脸色大变,改为双腿跪地,躬身向太后请罪:“请皇额娘明鉴,臣妾并没有这样做过。这都是齐妃身边的人心怀不轨做的。”
太后却并未相信她的话,语气愈发严厉:“明鉴?你敢说这件事没有你手下的人参与?哀家可是派人去慎刑司查了个一清二楚。”
皇后被太后问得哑口无言,嘴张了又合,最后只能讷讷而言:“皇额娘要是这样说,臣妾……无言可辩。”
太后被皇后这副模样气得笑了出来。
“都这等情况了,你当然无言可辩。要不是哀家派人去慎刑司做了些手脚,让那翠花等人及时毒发身亡,还说不定会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牵连到你。”
皇后闻言,声音都弱了几分,满脸惊愕地望向太后,有些感动:“皇额娘.....”
太后却毫不留情地继续说道:“你做这样害人的事情已不是头一回了。你的亲姐姐纯元皇后是怎么死的,你比哀家清楚。”
皇后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不再挣扎,也不再掩饰。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声音中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