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声过后,师父掌中瓷杯碎裂,茶水洒在桌子上,溅得二人身上星星点点。
“好厉害的音波功!”此时,食摊距离车队,足有三十步的距离,黄衣少女掩唇惊呼:“师姐生气了。”
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隔着那么远,不偏不倚地震碎师父的瓷杯,这份修为,放眼整个白玉宗,估计都少有人及。
“哼!”师父放下瓷杯碎片,头也不抬,只是冷冷说了句,“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今日就让我姚某人教教你,何为尊师重道!”
话音未落,师父挥掌在桌上轻轻一拍。
“砰砰砰——”
戚弦庭怀中古筝的二十一根琴弦,竟全部应声而断,弹在她的手掌心,割出无数道血痕。
鲜血滴滴答答落下,染红了她的衣裙。
戚弦庭捂着自己的手,不止有琴弦划破皮肉之痛,更有内功激荡,震颤筋骨之痛。
她想过对方会报复,故而已有防备,并将内功施加于铁筝之上。
然而,对方的音波功,竟轻而易举地突破自己的防备,好似撕开一张废纸。
“这般盖世修为,难道是——”
戚弦庭扭头看过来,眸中尽显惊恐之色。
这时,一辆拖着两口棺材的马车,恰好从中间路过,阻断了双方之间的眼神交换。
正忙于修炼的萧麦,对此浑然不觉。
直到有人喊他,萧麦才回过神来,拿出身份文牒,交给了守城的卫兵。
卫兵粗略地检查了一下:“把棺材打开来看一下。”
“光天化日,莫要惊扰了亡者的安寝。”萧麦从腰间取出一吊钱,塞到了卫兵手中。
“呵,竟敢公然行贿,太可疑了!”卫兵把铜钱往怀中一塞,就朝同伴一挥手,“弟兄们,来活儿了,开棺验尸!”
几个士兵聚上来,当即把萧麦围住,这就要上前开棺。
恰在此时,人群中传来一声断喝:“住手!”
这一声势如霹雳,震得众军士,纷纷停下动作,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来者是个身材挺拔的捕手,锦绣织就的官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