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有。只是想问,王爷知道清河崔家来了皇都一事吗?”温瑶玥转移话题。
燕寻安点头:“崔家世代经商,财力遍布东渊、南辰、西涧、北冥和皇都,却不隶属于任何一方势力。所以,父皇命暗卫寻了正离开西涧经商的崔大公子,来皇都久住。”
“哼,父皇分明是(绑架)了崔友臣。虽表面对崔友臣礼遇有加,但实则就是囚禁在了皇都啊。王爷你竟还能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不脸红吗?”
燕寻安对她这毫不矜持地形容,不满地看了她一眼:“也只有你,敢这么把父皇和犯罪之词,联系在一起说。”
温瑶玥不置可否:“本来就是。”
将崔友臣囚在皇都,将是崔友臣悲剧的开始。
燕寻安只觉得她冥顽不灵:“你倒是立马和崔友臣熟络到帮他说话了。”
温瑶玥不偏不倚的赞叹:“嗯,坦荡有礼,确实值得结交。”
燕寻安温和的声音,又变回冷淡:“你乃有夫之妇,不能随意结交男子,这是规矩。你要是有心,等我死了,再去结交吧。”
温瑶玥觉得莫名其妙,她只说值得结交,没说她要结交啊。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爷,你还会死吗?”
燕寻安望向她郑重的眼神,想到只要韵儿好起来,母妃和他,就都能好起来的憧憬,眼神再度不经意柔和:“不会死的吧。”
温瑶玥的笑容瞬间绽放,那就好,燕寻安活着,她就永远是泽王妃,就不用和亲东渊。
二人已到宫门,就见孔武焦急的冲到眼前:“王爷,王妃,住在武安院的姑娘,御医们今日会诊,发现活不过七日了。”
两人同时惊问:“怎会如此?”
孔武赶紧回答:“李川带去山上寻草药的两只狼狗,突然就死了。府中的那只狼狗,今日也死了。”
这说明,用狼狗本能食取药草的方法救韵儿,不仅无效,还会很快就死。
燕寻安内心刚建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希望之塔,刹那崩塌。坍塌的尘嚣,堵塞了他活下去的路。
温瑶玥也石化了,和亲东渊这件事,就像愚公要移走的大山,她的努力,没有撼动大山,却深陷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