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拎着它抖了抖,认真地问,“和你们是不一样的吗?它好凶啊。”
就像童话里也会有诅咒睡美人的坏仙子那样,它们应该也是有不同类型的吧?
夕染已经放弃了挣扎,语气平静:“没有,从本质到存在形式都没有任何区别,以及,请用具有人格意义的人称代词而不是‘这个’来指代我们,很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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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不起。”他眨眨眼睛,从善如流地乖乖道歉。
过去十七年建立起的世界观因为眼前切实存在的能与他对话交流的超自然生物而被冲击得岌岌可危,但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生出对未知的恐惧来,反而觉得很亲切,包括无论从配色还是发言都很有恶役感觉的红色小家伙。
除了它——她们长得实在可爱外,也许还因为他从她们身上能感觉到一种很熟悉的气息,像苦橙香调的洗发水在头发上的留香,或者饱经日晒的被子上散发出的暖意。
“你们,一大早在吵些什么啊?”睡眼惺忪的绘里世把遮眼的额发向后捋去,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回身带上了门。
她困得睁不开眼,整个人都散发着低气压,但头顶支棱着的呆毛和趁商场换季打折时买的带兔耳朵的毛绒绒连帽睡衣让她看起来威严全无,凪诚士郎低头看了眼还在张牙舞爪地挣扎着的真红,莫名觉得她们有些相像。
一手抱一手拎,他献宝一般地把小精灵们递到绘里世面前,双眼亮晶晶迫不及待地向她分享清晨见证的小小奇迹。
虽然还是平常那副懒洋洋提不起精神来的语气,但只要是熟悉他的人就能轻易地听出其中的兴奋之意:“呐呐,绘里,你看,好厉害。原来魔法是真实存在的。”
绘里世:……?
迎上白夜慌乱求助的眼神,夕染“你快把这家伙带走”的神情,快要被气成河豚的真红的包子脸,以及正挟制着她们的,凪诚士郎闪闪发光的眼睛,她瞬间清醒了过来。
……被朋友撞破自己是魔法少女该怎么办?在线等,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