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希望这种变化可以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绘里世身体很好,生理期也很规律,很确定自己的情绪不稳定不是因为这件事,“我就是累了,所以你们现在能放我去睡觉了吗?”
凪诚士郎冷不丁地语不惊人死不休:“去V队的房间吧,玲王刚刚用进球换了高级床垫。”
只觉槽多无口的绘里世默默地攥了下拳头又放开了:“不了,我对男生寝室一点兴趣都没有……怎么这时候就又忘了我是女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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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打发走了两个人,绘里世回到房间,一头倒进了柔软的床铺里,发了几分钟的呆后才翻了个身把枕头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抓着手机,向医生确认了今天妈妈的情况后关掉聊天框,点进了手机的联系人列表上下滑动着。
三小只终于能从她的背包里飞出来透口气,白夜贴近她的脸颊,低低地说:“不太好,绘里世。”
“……果然,你们也感觉到了吗?”
从友人口中莫名其妙被刻上“X”的心灵之蛋,到蓝色监狱里聚集得远比过去迅速的负面情绪,怨怼与愤懑如同倒映于扭曲的镜面中被放大异化,化作黑雾的涡流将她裹覆在其中。
从那时候起,她就似乎开始很容易被「诅咒」影响到,以至偶尔会出现这种失控的情况。
——上一次这种异状的后果是,她被强制征召入咒术高专。
到了这种程度,已经没办法再刻意忽略了吧?
被精心包扎过的掌心隐隐作痛着,她翻身坐起,拉开背包拉链,伸手戳了一下静静地和从拍摄片场顺来的橘子躺在一起的那颗守护蛋。
和以前没有任何变化,通体深沉的绀琉璃色,表面遍布浅一色的流水与音符交叠的暗纹,中间黑色条纹中饰以水蓝色圣杯纹样,区别于白夜她们的温暖,碰上去只能感觉到冰冷的温度,像冰块一样,好像随时会在手上散发的热意的包裹下融化掉。
她看了她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拨通了手机屏幕里那个已经停留在拨号界面很久的号码。
在对方嬉皮笑脸地和她打招呼之前,她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问道。
“咒术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