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一鼓作气果然不假,洁世一原本高涨的气势因为被无视而像瘪掉的氢气球般折损了大半,有种拳头砸进了棉花的无力感——可恶,这家伙的头发甚至看起来真的很像棉花!
他咬牙,还是把预演好的台词挤了出来:“你这家伙,不要小看了足球啊!”
莫名其妙。
凪诚士郎想。
雷市阵吾从洁世一身后撞了一下他的肩膀,越众而出和他并肩而立,气势汹汹地自报家门:“就是这样——我们是Z队,是即将要打败你们的人!”
“那我拭目以待。”
御影玲王不太理解他们是从哪里来的自信,也没有半点和他们多费口舌的闲情逸致,出于基本的礼貌冷淡地回敬了一句,抱着绘里世绕过了他们,凪诚士郎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后,没有回顾一眼。
蓝色监狱内部通道弯弯绕绕堪比迷宫,员工宿舍区离球员宿舍区并不算近,其间凪诚士郎几次主动开口询问要不要换他来都被他笑着用“这点负担我还是承担得起的”这类的话拒绝掉了。
大概是出于男人的胜负欲吧,他自认为抱着并不算重的女生走一段路又不是什么难事,不至于半途就需要休息。
他觉得再走五公里也完全不是问题,但还是要在她的房门前停下脚步。
在他自幼接受的教育里擅自闯入他人的私人空间是件很失礼的事,何况绘里世还是女孩子,他看着她笼在帽檐投下的阴影里恬静的睡颜,有些犹豫要不要叫醒她让她自己回房间。
但凪诚士郎已经先一步用她的员工卡刷开了门,毫不见外地推门走了进去。
“诶,凪……”
御影玲王头痛地想要喊住他时已经来不及,没办法只能也跟着进了门。
很典型的单人寝室,四壁没有装修,一色的白墙,全部的陈设只有床铺桌椅和立柜,和现代化的训练基地形成了鲜明对比,他环顾四周,眉头因为对蓝色监狱的财政情况产生的些许怀疑而紧紧蹙了起来:“环境好差……感觉还没有我的衣帽间大。”
凪诚士郎不以为然:“我觉得,大部分人的房间都没有玲王的衣帽间大吧?”
御影玲王弯腰把绘里世放到床上,铺开被子盖在她身上,细心地掖好了被角。
凪诚士郎在她床边蹲了下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慢慢凑近了她,张开嘴似乎是想一口咬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