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把他们那份对「足球」(「梦想」)的执着和热望吞噬殆尽,据为己有,想要让这份狂热延续下去,直至「好奇心」(「自我」)得到解答。
那个答案,现在就在他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像地平线上初生的太阳一般闪着光,他几乎已经可以感受到它散发出的热意。
只差一点,再稍微努力一下就可以了。
“玲王,还有时间!”他抱着球,急切地向御影玲王比比划划地诉说着,“只要再进两球,我们就能赢——”
但是——
他的话音还未落,尖锐急促的哨声便响彻了全场,标志着蓝色监狱一轮选拔的最后一场比赛已经尘埃落定,随即是公式化的播报音:“比赛结束,比分5:4,Z队获胜。”
……那光,消失了。
足球因为他的怔愣而失去了支撑,咕噜噜地滚落在地,看着对面已经在庆祝胜利的Z队,他退后了一步靠在门柱上,迎上御影玲王比哭还难看却硬要挤出的笑,仿佛在问他又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道:“全力拼搏却输掉了比赛……原来是这种感觉啊。”
被汗水浸湿的额发垂落下来挡住了他的眼睛,他一点一点攥紧了拳头:“……好不甘心。”
“那接下来的选拔情况还是交给杏里姐姐来播报吧。”
在帝襟杏里的突发奇想之下接过了话筒的绘里世轻轻摘下了耳廓上挂着的耳机,把话筒推回到帝襟杏里面前,神色平淡地站起身来:“我去看看凪和玲王。”
“诶?嗯,嗯,好的。”
没想到情况会这么发展的帝襟杏里莫名其妙地有种做错了事的感觉,连忙点头应道。
“需要再给你开一份心理辅导师的工资吗?”
绘心甚八在一旁阴阳怪气。
绘里世笑了笑没说话,但帝襟杏里拿起她放在桌面上的无线耳机时发现上面的塑料外壳多了一道清晰的裂痕……
脚步匆匆地穿过走廊,绘里世迎面撞上了刚从球场离开、正商议着今晚要怎么庆祝的Z队,她并未停步,只是在路过他们时礼貌性地点头示意:“恭喜你们。”
随着她比平时明显要匆忙一些的脚步扬起的发丝和衣角掠过他的手背,轻微的痒意让洁世一的手指跟着轻微地颤了一下,球场上那种目空一切的状态消退之后,他直至转过走廊拐角之前才敢趁势回望了一眼,女孩的长发飘洒如日光纺就的丝缕。
……运气真好啊,凪诚士郎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