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花看着儿子笑了笑，也不说话。她知道自己的大儿子从小就有主见，而且向来一言九鼎。

不一会儿，一群营业员把车推出来，算好账找了30元。张天浩就没接，直接喊老四拿着。老四也蒙了，接过钱心想这些钱能买多少好吃的。但随之一句话“你们三平分”，老四连忙给老五、雨水一人十元。

“哥，不会骑自行车。”三位女士都苦笑地看着张天浩。

李云花在一旁哈哈大笑。

“你们三个也不会？”张天浩满脸怒气地看着三个男丁。

“会会会。”三人赶紧回答。

“教她们，然后去办牌照。”张天浩气得直接塞给老二五十块，就领着母亲走了。边走边说，“老三记着把烤鸭领回来，今晚在东来顺集合吃火锅，七点集合。”因为他知道妹妹们已经把手表戴上了。

一群人就大声欢呼着，推着车去学车。

领着母亲出了商场，正好看见一辆出租车。伸手一拦，司机连忙下来就问：“同志去哪里？”

“老莫餐厅。”张天浩说着拉车门让母亲先上后座，自己坐前座。

“好嘞。”司机连忙做好关门打车就往西直门行驶去。

司机本来很健谈，但看到张天浩只回答“嗯”“哎”的，也就不说话了。其实张天浩知道，如果一接话就没完没了，因为四九城的司机聊得天南海北，什么事都知道一些。

现在的路上其实就没几辆车，所以没多长时间就到了。下车后递给司机10美元，司机一愣。

“怎么了，不够？”

“够够，我没零钱找你。”

“不用了，就当是小费，如果不忙，晚上七点来这接我。”说着就扶着母亲往老莫餐厅走去。

“哎行，爷们，我准时到。”司机心里正高兴呢，本来去百货大楼买点年货，没想到挣了份外财。因为按当时的出租车也是按现在的公交车一样按点送客人，中间不能停车，除非没客人偶尔一次也是可以的。

从旋转门进去，踏台阶而上，进入到一个宫殿般的世界：高达七米的屋顶，华丽镀金的大吊灯，四个青铜大柱子立于中央，身穿黑色“布拉吉”连衣裙、外罩纯白小围裙的服务员站在桌边，桌上铺着浅黄色的桌布，摆放着高脚玻璃杯、暗红色的方形餐巾。整个餐厅既华丽贵气，又古朴庄重。

母子二人站在走廊看大厅，这时一名营业员走过来问：“同志，您几位？”

“二位。”

“请跟我来。”说着就领着母子俩来到窗前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