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皮拿的杀猪刀是常年使用的,被磨得锃光发亮,非常锋利,现在这把杀猪刀被放到办公桌上,当作物证保存着。
田一瑾站在村委会昏黄的灯光下,目光紧锁着被粗绳束缚的张皮。
他的脸色因疼痛而扭曲,双眼仍然直勾勾盯着田一瑾,仿佛要将田一瑾给生吞活剥。
四周,村民们或站或坐,皱着眉头议论纷纷。
田一瑾身边也站着好几个小姑娘,有两个还是她的学生,拉着她的手安慰着。
突然,张皮猛地一挣,绳索发出吱嘎的声响,立刻就有人上前来,拿一根拇指粗的麻绳将张皮再次捆牢固:
“别动,再动小心爷捶死你!你个有爹生没爹养的二赖子!”
被这么一呵斥,张皮倒是没再挣扎,只是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盯着田一瑾,眼也不眨。
那笑容在昏暗的室内显得格外阴森。
田一瑾气愤得要死,她怒瞪了回去,丝毫不甘落于下风。
要是同样的情况发生在城里,现在可能会把张皮送到医院进行急救和治疗,但这里是在清水村。
电击的位置比较微妙,可能会导致张皮以后不能生育,但就算是这样,周围的村民完全没有替张皮找个医生的想法,也而是围在一起对他指指点点。
“哎呀,这张皮真是疯了,连老师都敢动!”
“就是,人家田老师放着城里的好日子不过,来陪咱们过苦日子,教咱们清水村的娃儿,这孙子居然还敢想着害田老师。”
他们的眼神在田一瑾与张皮之间来回游移,议论声此起彼伏,表情是毫不遮掩的厌恶。
一位大婶边说边磕瓜子,磕过的瓜子皮顺嘴就吐到张皮身上,有好几个瓜子皮都落到他头顶,眼神中满是鄙视。
“这次说什么都不能放过这猪狗不如的烂货,人家怀着一腔热血来的,不能让英雄寒了心!”
旁边的小伙子愤愤不平,拳头紧握:
“这个张赖子,真是给我们清水村丢人!田老师多负责啊,上个学期还把缺少的奖学金全部都替我们要回来,我们也要给田老师要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