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入墓园,阴森寒意便如细密冰针,直直刺入骨髓。墓园大门在她身后“哐当”关上,似是宣告退路已断。四周浓雾弥漫,墓碑在雾中影影绰绰,仿若一个个蛰伏的巨兽,透着死寂威压。林晓抱紧双臂,艰难挪动脚步,借着微弱月光,寻找那所谓的黑色墓碑。
不知走了多久,困意如黏稠蛛丝,将她层层缠绕,眼皮沉重得似挂了铅块,意识渐渐模糊,她再次坠入梦乡。
梦里,她置身于一座废弃医院,走廊灯光闪烁,“滋滋”电流声不绝于耳,刺鼻消毒水味混杂着血腥腐臭,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墙壁剥落,露出斑驳内里,隐隐有暗红色液体渗出,顺着墙角蜿蜒流淌。林晓赤着脚,脚底黏腻冰冷,每走一步都留下血红色脚印。
“有人吗?”她颤抖着呼喊,声音在空旷走廊回荡,引出一串阴森回音。突然,病房门纷纷开启,“嘎吱嘎吱”声交织,从中探出一个个身形扭曲之人,皮肤青灰,伤口绽裂,肠子拖在体外,滴答着血水,他们目光呆滞却透着诡异渴望,蹒跚着向林晓围拢。
“你们……别过来!”林晓惊恐地往后退,后背紧紧贴着墙壁,试图与这些可怖的“东西”拉开距离。一个身形佝偻、半边脸已经烂掉见骨的“人”,伸着颤抖的手,嘴里嘟囔着含糊不清的话语:“救……救我,这里好疼啊……”那声音像是从破风箱里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痛苦与哀怨。
林晓强忍着恐惧,哭喊道:“我怎么帮你们?我只想出去啊!”可回应她的只有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声和越来越近的腐臭气息。
她慌乱地转身,冲进旁边一间病房,试图寻找别的出口。病房里,手术台上满是鲜血,一把还沾着肉块的手术刀随意丢弃在一旁,无影灯摇摇欲坠,发出“嘎吱”声响。就在这时,床底下伸出两只苍白的手,死死抓住她的脚踝,用力往下拖,林晓拼命挣扎,一脚踢开那双手,却听到床底传来一阵尖锐的笑声:“嘿嘿,留下来陪我们吧!”
林晓惊恐至极,不顾一切地冲向门口,却撞入一个“人”怀,抬头一看,是个护士打扮的女子,脸被手术刀划得纵横交错,五官难辨,嘴角咧到耳根,发出“咯咯”怪笑:“别走啊,新病友,这里可好玩啦。”说着,伸手便要抓她,那指甲缝里满是黑泥与凝血。
林晓尖叫着挣脱,拼命狂奔,冲进一部电梯,按下关门键,电梯门缓缓合拢,就在即将关闭瞬间,一只血手伸了进来,将门撑开,那群“怪物”汹涌而入,将她淹没在血腥与恐惧之中。
林晓猛地惊醒,大口喘气,发现自己竟坐在墓园一块墓碑旁,冷汗已将衣衫湿透。“这噩梦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她抽泣着,双手抱住头,满心都是无助与绝望。可还没等她缓过神,困意再度袭来,像无情潮水,将她拽入下一个梦境。
这次,她身处古老刑场,黄沙漫天,狂风呼啸,木架上绑着一个个血肉模糊之人,有的肢体残缺,有的皮开肉绽,干枯血渍在烈日暴晒下结成黑痂。台下一群黑袍人,头戴兜帽,看不清面容,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火把摇曳,映出他们森然身影。
林晓蹑手蹑脚地挪动脚步,心想只要不发出声音,或许能悄悄溜走。可刚走没几步,就不小心踢到一块石头,“哗啦”声响惊动了黑袍人。他们齐刷刷转头,兜帽下目光如寒夜鬼火,死死盯来。
领头黑袍人声音冰冷仿若来自九幽地狱:“何人敢擅闯此地?惊扰亡魂,罪不可恕!”
林晓吓得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求你们放过我!”可黑袍人根本不理会她的求饶,领头者抬手一指,林晓脚下沙地瞬间变软,似流沙般将她双腿吞没。
“救命啊!我不想死!”林晓挥舞着双手,拼命挣扎,可越挣扎陷得越快。眼见那些黑袍人步步逼近,手中火把似要将她灼烧,刺鼻的焦糊味扑面而来,她感觉自己仿佛即将成为这刑场上的一缕冤魂。
再度惊醒,林晓已泪流满面,满心绝望。此时,浓雾散去些许,她发现不远处有块黑色墓碑,在月光下透着幽冷光泽。她踉跄起身,奔向墓碑,待看清碑上刻字,却是自己的名字,生卒年月处一片模糊,还未及反应,墓碑后伸出无数苍白手臂,缠住她四肢,将她狠狠拖向地下,泥土灌入口鼻,眼前只剩无尽黑暗,而在黑暗深处,黑袍人阴森笑声再次响起,预示着这恐怖循环,仍无休无止。
当林晓以为自己会被永远拖入黑暗深渊时,突然,一道温暖的金光从她怀中日记本处亮起,光芒驱散了部分黑暗,缠住她的手臂瞬间松开。林晓趁机从土里爬出,紧紧握着日记本,此刻,她意识到,这日记本或许是打破这无尽噩梦循环的唯一关键,可它究竟藏着怎样的终极秘密,又该如何彻底终结这场恐怖,前路依旧迷茫,危险却如影随形。
林晓从墓园泥土中挣脱出来,惊魂未定,大口喘着粗气,双手死死攥着日记本,那微微发烫的封面仿佛是她与这可怖世界抗衡的唯一热源。她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月光洒在墓园小径上,勾勒出她孤独且颤抖的身影,浓雾在四周翻涌,似有无数双眼睛隐匿其中,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寒意顺着脊梁攀升,困意却再度如鬼魅般缠来,眼皮不受控制地耷拉,她深知又一轮噩梦即将开启,身体紧绷得像拉满弦的弓,却无力抗拒这股困意的裹挟,意识旋即被黑暗吞没。
第一个梦:幽居水祟
仿若坠入暗河底部的幽谧空间,水腥味与腐臭气息交织弥漫。林晓发现自己身处儿时旧居的地下室,昏暗的灯泡在头顶晃晃悠悠,投下的光影斑驳陆离,恰似恶魔肆意舞动的爪牙。墙角那堆破旧玩偶,仿若一群蛰伏的邪祟,绒毛脱落殆尽,裸露出的斑驳内芯仿若腐朽的皮肉,玻璃眼珠在幽暗中闪烁着幽蓝冷光,死死“盯”着闯入此地的林晓,似在无声控诉,又似在恶意觊觎。潮湿的空气沉甸甸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将腐臭与阴冷吞入肺腑,令林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林晓,你终于回来了。”一道熟悉却仿若被水浸泡过的扭曲声音,突兀地在这死寂地下室响起。林晓惊恐地循声转头,只见昔日好友阿珍正站在楼梯口,身躯浮肿得仿若泡发过度的馒头,那青白色的皮肤下,似有污水在暗流涌动,水珠不间断地从她黏腻的发丝、褴褛的衣角滚落,“滴答、滴答”,每一声都像重锤,狠狠砸在林晓紧绷的心弦上。
“阿珍,你……你怎么变成这样?”林晓声音打着颤,舌根发硬,每吐出一个字都费尽全身力气,双脚不由自主地往后退,慌乱中后背撞上摆满瓶瓶罐罐的木架,罐子碰撞摇晃,发出的清脆声响在这死一般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惊悚,似是某种不详的预警。
阿珍咧嘴一笑,嘴角咧到耳根,绽出黑褐色牙根,牙缝间还挂着丝丝缕缕仿若青苔的不明黏液,“我一直在这等你啊,好孤单,这儿又黑又冷,你陪我玩玩吧。”说着,她伸出那泡得发白、肿胀如萝卜的手,蹒跚着一步步走来,手指划过之处,留下一道道水渍印,隐隐散发着刺鼻异味,恰似死鱼烂虾在烈日下暴晒多日的腐臭,熏得林晓几近窒息。
“阿珍,别过来,求你了!”林晓带着哭腔喊道,眼眶盈满泪水,恐惧如藤蔓般缠紧她的心。她慌乱地闪躲,目光在四周搜寻着可能的逃生出口,脚下却被一个玩偶绊倒,整个人向前扑摔在满是尘土与污渍的地上,扬起一片呛人的灰雾,混着那股腐臭气息,直钻鼻腔。
阿珍趁机扑来,双手如钳子般死死掐住林晓脖子,林晓惊恐地瞪大双眼,双手用力掰着阿珍手腕,指甲深深嵌入那软烂如泥的皮肤,却仿若陷入沼泽,怎么也挣脱不开。阿珍的脸凑得越来越近,林晓能清晰看到她脸上的水珠正顺着毛孔往皮肤里钻,眼睛里布满血丝,眼球凸出,眼白浑浊泛黄,瞳仁缩成一点,幽深得仿若无尽黑洞,嘴里呼出的气带着浓重的水腥味,熏得林晓几近昏厥,眼前阿珍的脸不断放大、扭曲,直至一片黑暗。
“不——”林晓从心底发出绝望嘶吼,意识却被黑暗无情吞噬。
猛地惊醒,林晓还没缓过神,困意便再度拖她入下一层梦境。
第二个梦:校园尸阵
这次,场景切换至高中校园操场,烈日高悬却毫无暖意,惨白光芒笼罩着荒芜沙地,仿若一层惨白的丧布铺陈开来。跑道上,同学们整齐列队,可个个面容仿若被抽去生机的木偶,双眼空洞得仿若无尽黑洞,嘴唇干裂发紫,像是被抽干了血液的木乃伊,身上校服破旧不堪,血迹斑斑,有的衣角还挂着丝丝皮肉,随着微风轻轻晃动,似是在发出无声的哀号,说不出的阴森。
“林晓,快来集合,跑操啦!”班长僵硬地转过头,脖子发出“嘎吱”声响,如同年久失修的木门开合,那声音尖锐刺耳,划破死寂空气,高声呼喊着,声音在空旷操场回荡,带着诡异回音,那回音仿若有无数怨灵在附和,嗡嗡作响,恰似鬼哭狼嚎。
林晓双腿像被钉住,眼睁睁看着同学们机械地迈动步伐,朝她围拢,脚步扬起沙尘,弥漫成呛人的黄雾。那沙尘里,似乎裹挟着细碎的骨头渣子,擦过林晓皮肤,带来轻微刺痛,仿若怨灵的轻抚。走近了,她发现同学们的脚有的已经残缺不全,白骨外露,每一步踩在沙地上,都留下一个带血的脚印,仿若在书写着死亡的诅咒。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林晓喃喃自语,双手抱住头,身体瑟瑟发抖,试图从这荒诞恐怖的场景中唤醒自己。恐惧如潮水般漫过她的身心,让她思维几近停滞,只剩本能的颤抖与逃避念头。
“不,别过来!”林晓捂住眼睛,转身欲逃,却撞到体育老师身上。那老师手中拿着生锈卷尺,脸如干尸般干瘪,眼眶深陷,眼球凸出,眼窝里似有幽绿磷火闪烁,仿若来自地狱的鬼火,正灼烧着林晓的灵魂。他用卷尺轻拍林晓肩膀,“同学,违规要受罚哦。”那声音冷硬干涩,不带一丝人类情感,说罢,卷尺突然变长,如蟒蛇般缠上林晓手臂,尖锐尺头划破皮肤,鲜血涌出,滴落在沙地,瞬间被吸干,只留下暗红色印记,那沙地竟似有生命,贪婪吞咽着她的血,仿若恶魔在吸食祭品。
“老师,求求你,放过我……”林晓哀求着,泪水肆意流淌,声音已沙哑破碎。同学们越逼越近,将她困在中间,包围圈不断缩小,林晓崩溃尖叫,可声音被无形力量吞噬,只剩绝望在胸腔炸裂,仿若一颗炸弹在心底爆开,将她的理智与勇气炸得粉碎。她被同学们冰冷的身躯挤在中间,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散发的寒意,还有那丝丝缕缕腐臭气息钻进鼻腔,手臂被他们无意识地抓挠,皮肤一道道青紫,却无力挣脱,仿若深陷泥沼,每挣扎一下,就陷得更深。
“救我……谁来救救我……”林晓在心底无声呐喊,意识却再度沉沦。
再度醒来,冷汗湿透衣衫,林晓已几近崩溃,然而困意如诅咒,无情拽她入第三重梦境。
第三个梦:亲眷异变
眼前是自家温馨客厅,灯火通明却透着彻骨寒意,仿若一层寒霜覆盖在每一寸空间。沙发上亲朋好友围坐,却坐姿僵硬,表情木然,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诡异微笑,那笑容仿若画上去的,生硬且透着邪气,恰似恶煞伪装的和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焦糊味,混合着类似香火燃烧后的刺鼻气息,仿若祭祀现场,弥漫着死亡与不祥。
“林晓,快来坐。”母亲抬手招呼,声音平板无波,像是老旧录音机卡带发出的声响,每一个音符都冰冷生硬,毫无亲情的温度。林晓战战兢兢走近,发现母亲双眼瞳孔消失,只剩眼白,眼白上还布满血丝,纵横交错,如同蛛网,仿若被邪祟占据了心智。双手皮肤干裂,布满黑色纹路,像干涸河床裂缝,指甲又长又黑,弯曲如钩,随着她抬手,有细碎的皮屑簌簌落下,似是腐朽躯体剥落的残片。父亲坐在一旁,脑袋歪斜,脖颈处一道暗红血痕,鲜血缓缓渗出,滴落在地毯上,洇出一朵朵“血花”,那血花竟似有生命,缓缓蠕动,仿若在勾勒某种诡异图案,恰似来自地狱的召唤符文。
“爸,妈,你们这是怎么了?”林晓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哽咽,心仿若被千万根针扎着,疼得无法呼吸。她颤抖着伸手,想去触碰母亲,却又害怕地缩了回来,内心在亲情与恐惧间剧烈挣扎。
亲戚们突然齐声大笑,笑声尖锐刺耳,似要划破耳膜,那声音里饱含着癫狂与恶意,仿若一群恶魔在欢庆盛宴。他们站起身,动作整齐划一,如提线木偶般向林晓逼近,手臂前伸,十指曲张,好似要将她撕碎,每一根手指都仿若夺命的利箭。有的亲戚手臂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粗壮的蚯蚓,随时可能爆开,皮肤下似有东西在游走,起伏不定,仿若藏着无数蛊虫。
“你们别这样,我是林晓啊,你们不认识我了吗?”林晓哭喊着,步步后退,身体撞在墙上,无路可退。慌乱中,她撞翻茶几,杯盘破碎一地,玻璃碴子和茶水混在一起。她抄起一块玻璃碎片当作武器,挥舞着自卫,“别逼我,求你们了!”可亲朋们毫无停下之意,步步紧逼,玻璃碎片划在他们身上,却不见鲜血,只有白色粉末簌簌落下,像是腐朽多年的枯木,仿若他们早已不是血肉之躯,而是被诅咒的行尸走肉。他们身上衣物也开始破碎,露出的皮肤呈现出青灰色,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脓疮,有的脓疮破裂,流出黄绿色的黏稠液体,滴落在地,滋滋冒烟,腐蚀着地板,仿若恶魔毒液,散发着死亡气息。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林晓绝望低语,意识在恐惧深渊摇摇欲坠,直至被黑暗吞没。
从这场噩梦中挣脱,林晓已泣不成声,身心俱疲到极点,可噩梦齿轮依旧无情转动。
第四:血婚诅咒
第四重梦,她身处热闹婚宴现场,红绸飘舞,喜字高悬,却满是阴森氛围,仿若喜庆的糖衣包裹着腐臭的内核。宾客们身着华服,脸却如石膏面具般惨白,毫无血色与生气,皮肤紧紧绷在脸上,像是被过度拉扯,隐隐能看到下面的骨骼轮廓,仿若一群行走的骷髅披上了华丽外皮。
新郎新娘站在舞台中央,本该是幸福洋溢,此刻却形如鬼魅。新娘婚纱被血水浸透,顺着裙摆流淌,在地上汇聚成暗红色血泊,血泊里还漂浮着一些不明肉块,散发着阵阵恶臭,仿若屠宰场的血腥角落。新娘的头发凌乱地披散着,发丝间夹杂着枯萎的花朵和丝丝血迹,她的双手扭曲变形,手指关节肿大,指甲断裂,参差不齐,上面挂着干涸的血块,仿若被恶魔诅咒的可怜祭品。新郎双眼空洞,眼眶中爬出蛆虫,蜿蜒掉落,掉在地上还在扭动挣扎,他手持话筒,发出含混不清声音:“林晓,来祝福我们啊。”那声音仿若从腐臭泥潭底部传来,黏腻又阴森。
“这太可怕了,我要离开这儿……”林晓捂住嘴,强忍着呕吐冲动,转身欲逃离这“修罗场”,身体却因恐惧而颤抖得厉害,脚步虚浮。她还没迈出几步,就被一群宾客拦住去路。他们拉住她胳膊,指甲嵌入肉里,将她往舞台拖去,“别走啊,婚礼还没结束呢。”宾客们低语着,口臭与血腥气混合,熏得林晓头晕目眩。凑近一看,宾客们的嘴咧开,嘴角开裂至耳根,嘴里牙齿黑黄且参差不齐,舌头上布满白色舌苔,还长着诡异的黑斑,呼出的气仿若毒雾,侵蚀着林晓的意志。
“放开我,求求你们!”林晓拼命挣扎,手臂被抓得生疼,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满心都是绝望与恐惧。舞台近在咫尺,林晓看到新娘面纱下,脸皮正缓缓剥落,露出森然白骨,眼眶深陷,黑洞洞的眼窝盯着她,散发着无尽哀怨,仿若在控诉着命运的不公。新郎伸手要将她拉上台,林晓崩溃大喊,拼尽全力挣脱宾客束缚,一头栽倒在地,意识陷入短暂混沌,仿若灵魂出窍,在黑暗边缘游离。
待清醒,已是最后一重梦境。
第五个梦:林渊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