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镇鬼符在手,那仙衣级鬼魂刚刚破开封印,实力定然不是全盛状态,再加上我老婆叶青儿手中的仙衣级鬼器圣韵琉璃心,运气好的话,这仙衣级鬼魂,也要给我当鬼仆了。
那如果运气不好呢?
那应该也能从容逃脱吧,但我不是那种会临阵脱逃的人,老子今天跟他卯上了。
不多时,冰雹停了下来,我们走出密林便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竹林,而越往前走,周围的温度便越低。
很快,我和阮泽芳便进入一片寒雾之中。
“阮姑娘,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你不走么?你不是一直吵着要离开大山么?”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英雄故事谁都听过,赵子龙长坂坡七进七出,关云长单刀赴会,张翼德杯酒释兵权,诸葛孔明玄武门事变……”
“你是不是说串了?”
“关键在于,我也有一颗想要当英雄的心。”
“你别逞强了,你现在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这不是逞强的心,是勇敢的心,我呐喊的不是freedom,而是虽千万人吾往矣……”
“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不过要是说实话的话,我感觉到了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不是李宇哲,而是我陆怀临,在仙衣级的存在面前,我这个红衣级小鬼,似乎真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
我,陆怀临,真的是鬼。
我原以为我拥有人鬼二象性,既不怕人所恐惧的东西,也不怕鬼所惧怕的东西。
我终究是太年轻了,人鬼二象性的代价是,我什么都怕。
如今阮泽芳并未感觉到任何异常,李宇哲的身体也没有任何异常,唯一不正常的是我陆怀临的鬼魂。
我想努力挣脱这种灵魂上的压制,但现在的我就像是老鼠看到猫,弟弟看到姐,那种源自血脉的压制,让我无法呼吸。
我感觉自己仿佛要窒息了。
之前的我背着阮泽芳行走在山林间,如履平地,健步如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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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我却脚如注铅,举步维艰。
这就是我劝阮泽芳回头的原因,我背不动啦!
“咳咳——”阮泽芳忽的尴尬的咳了一声。
你咳什么咳?我不是故意抓你大腿的,是真的背不动了。
我好不容易走出这片迷雾,阮泽芳这才跳了下来,我只好岔开话题。
“你背上有那红衣鬼的纹身么?”
“你耍流氓!臭不要脸……你让我快点离开,莫非是要兽性大发?”
“我、我的意思是我背上有六个纹身,我……算了,不问了。”
“你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你把我大腿都抓疼了!”阮泽芳话语中还带上了哭腔。
“我、刚刚那片雾有古怪,我进入雾中后便感觉力量全失,实在是背你不动,我为了不让你滑下去,只能……”我怎么这么蠢!当时松手不就好了,明知背不动,还背着她做什么?
你肯定是觉得人家姑娘大腿手感好,舍不得……
你放屁,大冬天穿那么厚,有个屁的手感,我刚刚真的是因为太紧张了。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故事,故事就是事实。
“我可以为这小子作证,刚刚我看他在竹林里的脚印都变深了。不过他有些古怪,那寒雾只对鬼魂起作用,我的力量就被那寒雾压制了,就是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受到了影响……”
临半生飘零,未逢明主,公若不弃,临愿拜为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