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以来,知道自己住所的人唯有来送过餐食的戴掌柜和小哑巴,当然还有那对运送家具的夫妇。
但夫妇二人毕竟过于久远,而且他们也没有直接把家具送入洞窟,只是放在了洞窟附近,因此嫌疑大半被排除。
那么,最有嫌疑之人便只能是戴掌柜和小哑巴了。
然而,小哑巴只是个孩童,哪里会有害人之心?况且他心地善良,又与大家交好,怎么可能会泄密?最主要的是,他既是个哑巴,又不识字,难不成要让他口齿清晰地描述出自己的住址?
倒是那个贪财的戴掌柜,每日心怀鬼胎。说不准胡方旋就是看他与自己走得较近,便给予钱财以获取信息。
“可他是何时询问的戴掌柜呢?我们昨日早上明明还去了他的店内积攒人气,他那时候也表现得还算正常。”子波提出疑惑,同时手里不断把玩着那对来之不易、爱不释手的青铜钺。
吕凌帆仔细回忆,忽然惊醒。
怪不得入店时戴老板还如此热情,可等他们要离开时却表现得如此慌张,见了自己就像见了瘟神一般,还说了那一通奇怪的胡话。
这么联想起来,约莫就是胡方旋出价买了自己的住址,那这场劫难的始作俑者便是他了。
吕凌帆此刻带领着其余五人去胡吃楼,准备跟戴掌柜算算总账。
“想来那戴掌柜庸弱无能,想必除了受到金钱的诱惑外,也大概受到了胁迫,被逼无奈。否则也不至于吓成那副鬼样子。既然如此,我们不去滋事,只去讨些便宜如何?”
“如若这一切真是由他所为,兄弟几个都受了如此重伤,定是不能轻饶于他啊。”王振林说着,不断抚摸自己匆忙包扎好的右臂。
夜间无人,他们踏着发出“吱呀吱呀”声音的大雪,在漫漫雪地中奔走。这次到胡吃楼可没用半个时辰,毕竟大家肚子里都憋着火气,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胡吃楼内部已经上锁,吕凌帆试探性地敲了敲门,只听值守夜班的小哑巴发出支支吾吾的动静,好似在询问门外何人。
“小伙计,是我,吕凌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