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领着你的人,去把名册拿来。”
勒马而定的楼翰,盯着涌进卫尉寺的旗校,眼神冷冷道:“看看谁没有点卯,派人去给严指挥同知!”
“是。”
一旁的百户,立时抱拳喝道。
武库、粮仓亏空一案,昨日就颁旨要严查,直到今日,锦衣卫才过来,那就是想看看有哪些人坐不住了。
至于逃?
逃的了吗?
原隶羽林第八校尉部,是规模小,那是跟其他校尉部比,但这可不代表锦衣卫就真的人手少!
不然,本就领密旨的锦衣卫,如何能兼顾的过来?
“都给我老实点!”
“出来!”
“你们凭什么抓人!”
“我等何罪!!”
翻身下马的楼翰,拍了拍所穿飞鱼服,随即握着绣春刀柄,在数十众旗校的簇拥下,昂首朝嘈杂的卫尉寺走去。
此刻的卫尉寺,哪里还有往日的威严。
一名名官吏役,被锦衣卫旗校拽出来。
从卫尉寺左少卿算起,按官,吏,役进行区分,卫尉寺的这些人,被锦衣卫旗校分开,但这一幕,却刺痛了不少人的心。
“你们是谁带队!!”
左少卿司马铮难掩怒意,盯着挎刀而立的一众锦衣卫旗校,厉声道:“即便是要查卫尉寺,那也要刘谌亲临才行!!”
“司马大人,叫您失望了。”
在此等态势下,楼翰昂首走来,眼前的锦衣卫旗校朝两侧退去,迎着司马铮的怒视,楼翰神情自若道:“刘大人有要事要办,所以就委派本镇抚使带队前来。”
“你是何人!?”
司马铮压着怒意,看着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楼翰,质问道。
“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楼翰!”
楼翰语气铿锵道。
简直是胡闹!!
听到楼翰所讲,司马铮的心底极不平静,他刚才观察了一圈,以楼翰为首的这批锦衣卫,一个个简直太年轻了。
最大的,只怕刚及冠没几年。
毛还没长齐,就这样委以重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