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想要保护的人,他不能当个废物草包。
他昨天晚上还想起了盛府那个得了癔症的盛洛儿的话,说他是个草包废物,只会吃喝玩乐,天天与人斗马迟早一天摔成残废……
他宁曜阳绝对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他残废了,谁去保护她的妹妹?
再说了,他发现了读书一点儿不难,姬夫子教他的学问入门,比屈老夫子强多了,他仿佛一下子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以前看到书本就犯困,现在看到书本,他就兴奋。
他的奶娘平时仗着奶过他,偷吃他的东西不说,偷拿他的东西出去卖钱,他都知道,他知道这些都是不应该的事情,但他看在他是奶娘的份上,就睁只眼闭只眼没管。
今天听下人说,孔奶娘还想让他孝敬她……
他就不乐意了,他是主子,她是奴才,她一个奴才让他当主子的去孝敬,成何体统?这是要爬到他宁曜阳头顶上去做窝了。
不如让继母打发出去算了。
“那不就结了。我们耀阳现在已经懂事了,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了,真棒!”盛觅觅不吝啬表扬他。
宁曜阳给她一个白眼。
牵着妹妹的手,回回雪楼了。
***
孔奶娘在侯府门口哭诉了半天不走,看看还没有回转的余地,结果,被家丁哄走,一点儿情面也不留。
只能哭哭啼啼地回去了。
走到半路上,伯府后侧门出来了一个嬷嬷。
与孔奶娘相识。
问清楚缘由。
孔奶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和她哭诉了。
那嬷嬷是大夫人身边的陪房嬷嬷,姓吴。
吴嬷嬷道,“你与耀阳少爷说的话没错啊,本来他就是侯府嫡长孙,以后,整个侯府都是他的,他要啥有啥,啥都不缺的,干嘛费那个劲,要辛苦读书的?还读那么晚?你不过是心疼说了几句而已,哪里称得上错儿?偏要拿你做筏子,不过是新来的想要立威罢了……”
这番话说到了孔奶娘的心坎上。
“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夫人把我赶出来了,我也不敢去闹,我男人还有婆母都还在侯府里当差,我要是闹腾,闹得她们也没有差使了,一家人就更没有活路了,我家还有两个哥儿要养。”
孔奶娘伤心地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