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母亲说,我今儿个喝多了,头疼得厉害,去找你母亲,去去去……”
宁骥唯诺地应了是。
去找宁大夫人。
宁大夫人平时不是很待见这位庶子,他有两个亲生儿子,本来家资就薄,还有这么一个庶子忤在这里,到时候,难免会分出一些去。
哪怕分得再少,她都不情愿。
她正在屋里,指挥着丫环婆子们绣一面大屏风。
这是她盯了半个月功夫的东西,是绣工房里预定的,制成了,可以卖一二百两银子。
她们大房没有进账,靠府里发的每个月月钱,根本不足以开销。
大儿子读书不行,学他爹游手好闲的作风,学了一个十成十。
两个人每个月出去吃喝开销都要上百两,都是从她这里拿的。
好在她会独门刺绣的手艺在,每个月卖绣品可以卖回来一个开支平账,略有结余存下来,将来养老。
谁家伯府夫人不是金尊玉贵过的,像她这种劳心劳力的少见。
宁大夫人正检查绣品,听说庶子过来找她有事。
她出去一问。
宁骥结巴地得把考上同心书院的事情说了。
宁大夫人面无表情,“你没事去考什么同心书院?上上族学不要银钱的就行了,上同心书院一年要不少的银钱,我们府里这个条件,哪有银钱让你去上大书院?”
宁骥还没有张口,宁大夫人就把他的话给堵死了。
但是他是真的想上大书院。
他想多读书,他想与宁曜阳一起去上学,他想跳出这个牢笼一样的伯府大房。
于是,他咬牙把心里排练了数遍的话,说了出来。
“母亲,我,我……月例银子……不用给我发,求母亲,恩……恩典,让我去书院吧!”
宁大夫人嗤笑,“就你?考上了书院,去上了书院又怎么样?你一个结巴,你出去上大书院,也不怕别人笑话你!损害我们德顺伯府的名声?”
一句话,就是想方设法地不想出银钱给宁骥拿去报名读书。
宁骥天生不结巴的,是他姨娘被卖了之后,惊吓过度,就有了口吃这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