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焉能因一己之恩而坏了大军之计?”
“传令全军,加速前进,与我军合兵!”
随手就能施舍的小恩小惠,燕丹浑不吝啬,以彰显自己的遮奢和豪气。
但若是触碰到了燕丹的核心利益,所谓恩情也只能靠边站!
眼见燕丹所部再度加速,嬴成蟜眸光一片冷冽:“还跑?还跑!”
“传令全军!再前方四十里就是燕国疆域。”
“若是不能在逎城附近拦截燕太子丹,我军此战虽胜犹败!”
“全军加速,必要将燕太子丹截杀于此地!”
然而嬴成蟜刚刚一夹马腹,一屯斥候却疾驰狂奔而回,拱手焦呼:“启禀主帅!”
“我军在西北方向十里发现赵军!”
“此部兵力约十二万,将旗绣‘李’字,乃是君侯规制!”
嬴成蟜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什么?!”
“一名君侯级别的李氏将领领兵十二万陈兵于我军西北方向十五里?!”
“可知来将究竟是何人?”
斥候摇头道:“我部袍泽还在尝试抓捕敌军斥候审讯。”
“目前仍无准确消息。”
嬴成蟜闻言,双眼之中满是沉凝。
在赵柏仁侯过世之后,赵国君侯级别的李氏子弟仅只李牧一人。
来者很可能是承袭了李牧爵位的李牧子嗣。
而无论是李牧的长子李泊、次子李弘还是三子李鲜,虽然都没在历史上留下什么威名,却皆非易于之辈!
李牧的孙子李左车更是韩信的重要谋士,为韩信献上了百战奇胜之策!
更重要的是,此地地处上谷郡西南角,再往西几十里就是赵国的代郡。
出现在这里的赵国士卒大概率是常年守边的赵国精锐。
虽然这些精锐仅只十二万,却也远超嬴成蟜麾下兵力,由不得嬴成蟜不提起警惕!
思虑片刻后,嬴成蟜沉声道:“传令全军,后军就地扎营休整、恢复战力,前军随本将急行前进,余下各部保持常规速度行进。”
“斥候外扩三十里,定要将此地周边环境给本将探个一清二楚!”
斥候当即领命而去。
但还不等斥候们传回准确的情报,远处的‘赵’军前军便已向着东方开始行进!
一个时辰后,秦、燕、‘赵’三军齐齐陈兵于逎城西八里之地。
秦国与燕国存有盟约,‘赵’国与燕国也存有盟约,盟友的盟友也该是自己的盟友。
但三方兵马却全数严阵以待,警惕的看着另外两支兵马,做好了随时开战的准备!
看着红蓝配色旗帜上那明显是刚绣上去的‘代’字,嬴成蟜沉吟片刻后,率领百名家兵和千名亲兵离阵而出,面向代军方向拱手一礼,朗声高呼:“大秦长安君、公子成蟜,请代军主帅阵前答话!”
听着嬴成蟜亲兵们齐齐高呼而出的声音,李牧下意识的一勒缰绳,让胯下战马连退数步!
遥望嬴成蟜的方向,李牧恨声道:“秦长安君终究是天下大将,何必屡屡以如此巫术暗害本将!”
然而嬴成蟜却没有气馁,见无人出列,嬴成蟜再度高呼发问:“本将对代国并无敌意,更无与代国为敌之心。”
“本将此战只为伐燕复仇!”
“不知代军可否行個方便?”
“此战过后,本将定有重谢!”
司马彻闻言看向李牧,低声发问:“主帅,果真不应乎?”
李牧果断摇头:“全军上下皆不准应答!”
上一次有赵王帮忙背锅,李牧依旧遭遇了杀身之危,惊险至极的逃得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