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亡将在一旁嘲讽。
而九头血魔此刻也无心和它唇枪舌战,争那嘴上输赢。
想当年,它曾是一代魔尊,威震四方,叱咤风云。
连九头魔神——相柳都不配给它提鞋的存在,而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被一名凡尘中的小乞丐收为侍魂,此等落差,实乃天壤之别。
九头血魔心有不甘,岂能容忍此等羞辱加身?
不行,它完全不能容忍这种荒唐之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佯装可怜,九个硕大的头颅低垂,十八双血眼故作哀伤,好似有百般幽怨道:
“其实,本尊也有一个血肉胞弟。”
“呕!打住,九头怪你给老子打住啊,太恶心了。一点节操都没有啊。”
白骨亡将虽然只剩累累白骨,却作那干呕状,让九头血魔打住,别说这没脸没皮的话。
闻听九头血魔之语,那弃儿眉头轻蹙,额边隐隐浮现一抹黑线,他竟无言以对,仿佛乌鸦的羽翼轻轻掠过,抛下一块奚落的嘲讽鸟粪,不偏不倚地落在他头顶。
尽管此举犹如污秽之泥,令他心生厌恶,难以忍受,然他心境如古井之水,波澜不惊,未曾流露半分情绪波动。
他闭口不言,沉默以对,而那召唤侍魂的法印,未曾有丝毫停滞。
"九天六道的众生皆言,魔道之徒,背信弃义,冷酷至极。”
“然而,在本尊眼中,相较于人世间的虚伪与薄情,他们之所谓无情,不过是九牛一毛。"
九头血魔目光如炬,见那弃儿侍魂仪式愈发加速,终是不再掩饰,怒意如潮,厉声斥骂。
弃儿如石般沉静,对九头血魔的怒斥充耳不闻。
他双手翻飞,侍魂法诀的结印愈发精妙,速度之快,仿佛化为了道道残影,难以捕捉其真实轨迹。
在这般疾如闪电的结印之下,胸前的九头血魔与白骨亡将开始缓缓蠕动,仿佛被一股难以言喻的侍魂之力牵引,缓缓向弃儿的肉身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