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
这时,房间的门被敲响。
“请进。”正看着窗外的书写者,发出清冷的女声。
把手一旋,房门打开。
咔。
随后,走进来一位衣衫褴褛,浑身溃烂流脓的老者。
若是吉兰在此,便能认出,这位老者正是流浪汉青年费米·坎波斯的那位老师,马诺兰·金。
按理说,他被自己的学生下毒,时日无多,应该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才对。
然而,老者若无其事,生满疮疤的脸上还带着微笑,双眼犀利有神。
“九鸽小姐,安拜·罗杰斯为何没有趁着今天的阅军游行,刺杀帝国总司令和宣传后勤两位部长?”
老者马诺兰开口道。
女子头也不回,只是看着窗外,马路对面的“银蜥俱乐部”,叹息一声。
“你作为‘苦修教派’久世者,也算是历经岁月的智者,为何会提出这样……”
她原本想说“愚蠢”,却临时改口为:“漏洞百出的建议?”
“没有他吸引官方的注意,计划会面临极大的压力。”
马诺兰沉吟道。
“没有用的。”女子仰头看着月亮。“一個2阶灵秘者,根本掀不起多大的浪花。别说他根本刺杀不了,就算可以,一个小时之内,他必将被‘调查委员会’逮捕,反而还会影响计划的进行。”
“十月……”
女子又莫名呢喃一句。
“是‘白鸽诗人’的月份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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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金斯大酒店。
一层的大厅之中,吉兰混迹在人群里,不动声色地搜索着任何可疑的角落。
用餐过后,晚宴进入了聊天社交的环节,一些宾客正做着诸如棋牌、对拳和飞镖等小游戏。
吉兰通过侍者,再次收到了暗藏在宾客中的“调查委员会”委员的纸条提示。
他正排查着例如墙角、地毯下乃至各种装饰品后面,是否暗藏着仪式用品与阵法痕迹。
然而,七月浸信会似乎准备得极为充分,吉兰暂时没发现任何端倪。
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缓缓抬头,瞥了眼天花板。
吉兰不由眼睛一眯。
挑空八米的天花板上,数座水晶大吊灯后面,隐隐能看见一抹金色的线条。
因为灯光的颜色偏黄,所以这线条极为不明显。若非吉兰的目力过人,也难以察觉。
吉兰视线一扫。
天花板上,那金线赫然连成一个硕大的竖椭圆,还有一道横线,紧贴着横梁石膏线而过。
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果然,是指向“繁母”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