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之前没办法看到全部，但现在可以说他把宋芷兰的记忆复制了一份，完全可以像是读一本书一样，将其中的内容摘抄消化掉了。

“这个手印，真能可以令情蛊复苏吗？”

李长生好奇地掐动手印，按照记忆中的方法灌输元气，引导体内的情蛊。

但不仅未能如记忆所述，让被操纵者感受到痛苦，甚至连情蛊显形都未能做到。

“什么玩意？这不是在坑人的吗！”

李长生一试之下，不禁愤然咒骂。

他感觉自己似乎被骗了，不，准确来说是宋芷兰被骗了！

世间或许有诸多蛊虫，以及利用精神力操控他人思想的手法，但恐怕并不存在一种能瞬间让毫无感情基础的人深爱彼此，并共享痛苦的蛊虫。

这些手印显然并无实际效用，不过是误传而已。

李长生忍不住吐槽道：“如此手段，竟也被视作血魔教的传承秘术？还代代相传，作为底牌……这手段真的是连小赤的一根藤条都不如，血魔教果然难成大器！”

李长生可是太不甘了，毕竟他多次想象过有朝一日能让女帝知道他的厉害。

但如今掌握了操控情蛊的方法，却发现并无实效，这肯定很不满的呀！

但不过几个呼吸而已，那份不甘很快便烟消云散了。

李长生也重归冷静，甚至嗤嗤发笑，因为他醒悟到许多事，宋芷兰，君九凤，自己，原来都是被传言欺骗了的可怜人。

不过他正是依靠这个传言，才能逃出皇城，不再是那个满脑子只有女帝的纨绔子弟。

现在的他，拥有了面对重重压力和考验的勇气，也具备了在黑暗中为自己谋得一片光明的决心。

或许一切都只是执念而已，因为李长生忽然觉得，就算女帝此刻站在他面前，也或许难以激起他心头的半分波澜了。

“人性，人心，我似乎正在失去这些东西，这就是窥视秘密的代价吗？”

李长生微微一叹，他真不想变成一个麻木不仁的反派，所以当他放下执念，也要去有意识的守护自己的灵觉与灵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