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额家老三的娃娃,放寒假,回老家玩两天。”
“老三?是长安滴那个?”
钱吉春拿起筷子,用纸巾擦了擦,递给丁尚武,“您记性真好,就是老李叔弟弟家滴。”
“前两年额丈母娘出殡时候,见过一回,坐娘家人那桌,是吧。”
“对伲,大堂姐办丧,老三从长安过来滴。”李铁矛接上话,“淼哇,你也敬丁书记一杯。”
“哎。丁书记,我敬您。”李乐站起身,举起茶杯。
“上高中咧?”
“高一。”
“看看,到底是城里长大滴,就是比咱们这里的娃大气,上台面,走一个。”
丁尚武喝了半杯,示意李乐坐,“这个驴三样可不敢给你吃,还用不着这个。”
“哈哈,那可不是。”
众人跟着,隐晦而又暧昧的笑声弥漫在包间里。
李乐瞧着那一盘红彤彤泛着油光的拼盘,叹着气。
蓝鳍和牛尝过,刀鱼黄唇也下过筷子,可这东西,是真没机会吃过啊。
酒过三瓶,一场和目标不说差了十万八千里,也算相去甚远的宴席,在丁尚武一句“差不多了吧”中结束。
荟聚酒家门口,几人凑着点上烟。
“丁书记,王站长,车在外面,我让小年送你?”钱吉春指着两步外那辆LC80。
“哟,正好,额今天打了两场阻击战,正有些头晕伲,那就沾沾钱老板滴光?”
“这话说滴,用,随便用。”钱吉春一招手,早等在一旁的贺小年从车里探出头,“小年,送送丁书记和王站长,一定安全送到哈。”
“知道咧。”
“嗨,就是回家,近滴很。”
钱吉春和李泉一人一边,架着丁尚武,艰难的爬上后座,李铁矛扶着王站长上了副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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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尾灯走远,钱吉春拽着李铁矛到了墙角。
“钱总,这事儿不对啊。”
“咋?”
“丁胖子啥意思?”
“没听懂?”
“一半一半。”
钱吉春吐掉嘴里的烟头,“也算是好事,租金不用拿了。”
李铁矛琢磨着,说道,“可多了个合伙滴不是?”
“觉得多了个分钱的?”
“要是自己干,租金是拿了,可事情是自己说了算,这植保站掺一脚?”
“嘁,何止植保站,丁胖子不也带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