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
“口音太重,听不懂,还催眠,那不如回去睡。”
“成,学生谨遵教诲。”
“嗯,我的课除外。”马主任补了一句。
“我可没说您的课水。”
“借你个胆子。对了,你那篇关于空间经济学和社会劳动力人口转移的文章,林伟明那边,说他需要几天时间改动改动,让我告诉你,每天关注一下邮箱。”
“我记住了,涛哥办公室里能上网。要不,您给学校反映反映,人家隔壁都准备开始给寝室装网口了。”
“切,隔壁那就是个土财主。咱们穷,没钱。”马主任说的理直气壮,“还有,这篇文章,林伟明是想投《经济学人》的,”
“《经济学人》?”
“《经济学人》像是猫屎咖啡,咖啡豆被吞下再拉出来,充满着情调,《时代》与《新闻周刊》就像速溶,上百万人享用,但喝了没什么舒爽感。只要能上,保研就稳了,心里有点数。”
“嗯。”
“哎,给你们本科生上课,就像一场暗恋。”
“啥,啥意思?”李乐挠头。
马主任笑着解释,“充满着自我感动。”
“嚯,您这比喻,可不能让其他人听见。”
“嘿嘿,忙你的去吧。”
李乐回了座位,一边收拾书包,一边琢磨,马主任这是得有多么痛的领悟。
看了看表,李乐抓起书包,往楼下跑。
半道上遇见梁灿,把书包一扔。
“包给我干嘛?”
“我去一体,今晚上有实地彩排,你帮我带寝室去。走了啊。”
。。。。。。
九月二十三晚上,倒数第二次,也是第一次在长安街的彩排,上面给了个名称,全要素实地。
李乐坐的车,乘着夜色和路灯,从西二环绕了一大圈,才在建国门大街停了。
再往里,就是封控区,离老远就看到路障和闪着灯的警车,还有装备齐全的武警把守各个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