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还有我帮你盯着呢。”
“嗯。”
“成子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你爸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在甘青,要过去,被你爸拦住了。”
“都安顿好了,前天到的大姑那,四个人,都年轻,恢复的快。”李乐回道。
“成子这孩子。”曾敏叹口气,“你心里有点数,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待人以诚,方得始终。”
“我明白了。”
这边,曾敏在和李乐交心,窃窃私语。而在协和医院,另一场对话,却是伴随着不安、焦虑和恐惧。
“这是孩子的各项检查指标,你看,血肌酐已经接近707微摩尔每升,肾小球滤过率小于15毫升每分钟。”于主任对着桌前的阿斯楞和党娟说道。
“已经无法维持机体内环境的稳定,随时可能发生严重的并发症。”
“那如果用药呢?”
“药物治疗已经效果不佳。”
“不是一直在透析了么?怎么会?”党娟手一抖。
“病情是随时变化和发展的,我们医生能做的是通过药物和介入治疗,来维持生命指标。但人体有时候,是无法捉摸的,医生不是万能的。”
“于主任,您一定要救救孩子。”党娟腾的站起来,急道,声音里带起了哭腔。
而阿斯楞,站在一旁,低垂着脑袋,攥着拳头,喘着粗气。
“先别急,这个,你们看看这几个指标。”于主任手指着检查单上的几行数字,“这几个指标,是我下医嘱的时候,额外要求做的检查。”
“这几个检查项,说明,孩子还有一个机会。”
“机会?”
“嗯,换肾。”
“可我们来的时候?您不是说?”
于主任摇摇头,“此一时彼一时,毕竟孩子还小,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推荐这一步的。”
“那就换,那就换,我们有钱。”
“换肾,也不是说换就换的,费用只是基础保障。”
“那怎么?”
“肾源问题。一是亲人提供,二是外部联系。”
“我给!”
“我来!”
阿斯楞和党娟同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