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夫今晚上不在家,姐姐给你留门,看你来不来。”
“月亮进了云里天就黑,路上走着莫怕摔。”
“大门不走你就翻墙来,怕人听见你就拎起一双hai。”
“姐姐给你好招待,三两的酒杯你慢慢得来。”
“我关门咱就拉熄个灯,咱赶紧上炕还有营生。”
“地怕荒来人怕穷,好婆姨就怕汉没劲。”
“一把把姐姐搂在你滴怀,一盘土炕厚厚的垫,两人滚成一疙瘩蒜,这不争气滴裤袋咋就解不开......”
李乐知道陕北婆姨酒桌上的酸曲儿,素来荤腥不忌,但一听到小丽开口,好家伙,这词儿,这么放得开的么?
不过,唱的是真有味道,怪不得钱吉春把人叫进来。
陕北黄土地上的“下酒小菜”,可比江南的缠绵婉转,来的挑逗、暧昧、热烈的多,其实这里,在有些事情上,一点都不保守。
一曲唱毕,小丽的酒杯送到面前,耳边是众人的鼓掌喝彩,李乐点点头,接过来,三杯三饮而尽,又是一片叫好。
小丽也不含糊,“唰唰唰”陪了。
这才扭着“丰硕”的腰身起来,不“经意”用手抹了下李乐的胸口。
噫~~~~~,李乐胳膊上一片鸡皮疙瘩。
。。。。。。
“没喝多吧。”
“没呢,还成。”
“嗯,可以。”李泉仔细瞧了李乐的脸色,点点头。
“去个厕所。”
“门口等你。”
酒席散场,众人穿起衣服起身,李乐冲李泉一点头,去了后院的厕所。
解决完问题,“哐当”一声,瞧见钱吉春踢开隔断门,从蹲号里,叼着烟提着裤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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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总,您这,直肠子?”
“嗨,男人么,到一定年龄,都有这样、那样滴问题,你以后就知道了。”
“嘿嘿。”李乐笑了笑,抬手拧开水龙头。
“哎,淼弟,你说的那个焦化厂,以后真能做起来?”钱吉春紧了紧皮带,弹弹烟灰,凑过来。
“做生意最大的优势,就是成本。咱们手里控制了资源源头,也就控制了成本。”
“小雅各布那边还有技术优势,和国内现在的炼化技术,形成了代差,在这种条件下,如果不想着做一做,有些可惜了。”
“挖煤,其实是个最没技术优势的项目,附加值太低,咱们得想,十年二十年后咋办,经济都有周期律,再来一次价格暴跌,怎么办?”
烟头忽明忽暗,钱吉春抽了几口,这才说道,“是这么个理,咱才四十多岁,这还有几十年呢,挖煤,是不能挖一辈子。”
“我去找几个人问问,看看这里面的门道。”
“成,还有时间。等我下半年回来,咱们看看市场情况和政策再议都成。”
“下半年?哦,对,你这要去外国咧。淼弟,国外金毛可鬼精鬼精的,咱得多个心眼儿。”
两人边说边走到门口,李乐想了想,又叫住钱吉春。